一个女人引发的故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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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信不信由你。
  2007年夏,我高考落榜,没有选择复读这条路走下去,而我的高中同学有两
三个听从家里安排,在那年七月份重新回到原来的学校复读,我没有勇气,毕竟
那时的我还是很虚伪,非常在意面子这个东西。
  高三毕业后,我决定到姐姐工作的地方散心,一来我是知道自己的成绩很烂,
不敢面对,尤其是不敢亲眼面对母亲失落的眼神,选择暂时逃避,心虚是那时的
我真实的心境。
  二呢,我是为了开阔自己的眼界,活了十几年,除了三年级被姐姐带出来G
城玩,几乎一直待在穷村癖巷里,很多外面世界的事都不清楚。
  当然了,即便是在以后这十年内,我依然不清楚外面的世界。
  六月十号,我搭乘上去G 城的班车去J 市,说是J 市,其实严格说来是J 市
的一个县级市——K 市。
  那时候很流行的单肩背包是我的最爱,至少在我的小县城。
  那日我匆忙塞进几件衣服,应母亲的要求,带了十几斤花生油,而且还是在
吴镇上买的,尽管家里栽种不少花生,但距离拔花生拿去榨油还早得很。
  现在想来,我那时确实不懂事,家境不好,家里人手又不够,且花生又栽种
得多,到时应该会很忙,时值酷暑,天气自然燥热。我怎么可以自私到撇下母亲,
一个人跑去K 市打工呢?
  闲话少提,在我的村子里,乡下人总有一些风俗,说第一次出远门,要带点
家里的水到陌生地方,将水煮开喝掉,说着这样能治愈人的水土不服。
  我当然不信,但奈何拗不过母亲,还是带水去了,记得那天我带的东西说多
不多,说少应该也不少吧,单我一个人拿还是有点累的,花生油、一只鸡、一些
家里的蔬菜,还有我自己的衣服。
  两个小时后,我来到了K 市,站在车的旁边等姐姐来接我。当时去G 城、S
城这些班车是包中午饭的,每次都要在K 市这个落脚的饭店里吃饭。
  18岁的我那时不知是不是脑袋里那根筋不对了,尽管姐姐一直跟我提及要不
要在这里吃饭,说是免费的(其实已经给钱了),还问我饿不饿。
  我说:“去你那里有没有的吃?”姐姐回答说有。
  当时姐姐来接我时,顺便带着她儿子来了,那时小家伙才三岁多,非常调皮,
在家没人看管,姐姐又不放心。他一见我就开心不得了。
  我赶紧蹲下把他抱了起来,小家伙长得非常可爱,可能许久不见的缘故,发
现他瘦了点,而且皮肤黝黑,人倒是精神的很,在我肩包抓来抓去。
  回到姐姐住处的时候,已经是十二点多了,中途耽误了一些时间,要是知道
姐姐要到市场里买菜回来炒,我肯定会在饭店里吃饭。我恨死自己那会儿的笨。
  晚上,姐夫跟我讲,你明天就要去厂里报到。原来下午两点多,姐夫从厂里
回来问我:“你想多玩几天呢还是就想上班?”我脱口而出道:“还是先上班吧。”
  天真的我以为上班很爽,而且有钱拿,是最开心不过的事情了。
  而且我也想试试在厂里上班是怎么回事,所以回答的特别快、特别溜、顺口。
随后姐夫带我去厂里填表、复印身份证什么之类的。
  第二天,我起来的很早,昨晚一夜也没睡好,搞得那天的我哈欠连连,兼且
心里紧张很。
  后来,在我来到这里一周以后,高考成绩出来后,果然不出我所料,简直可
以用“惨不忍睹”,这个成语来形容我的高考成绩再恰当不过了。
  并且我也知道母亲知道后一定会哀叹连连,家里人都以为我会伤心不已,都
打电话来安慰我,殊不知我早已乐开怀。也只有在时隔多年以后的今天,我意识
到当时的懵懂无知,如果时光能回到以前,我必定会扇自己几巴掌,狠狠地。
  母亲一直把我的成绩考砸归咎于她自己,完全不责怪我,还问我想不想复读,
我当然拒绝。
  几年之后,在我成家立室,在我事业遇到挫折时,母亲却永远离我们而去。
  生前,母亲一直为子女担忧——读书时,为我们的成绩不理想而忧愁;出来
工作时,又为我们的以后生活着想,仔细想想,母亲这辈子活的挺苦,又十分不
容易。天下的父母又何尝不是如此。
  到了七月尾,我领到了自己人生中的第一份薪水,心情当然激动,手里拿着
一千多块,沉甸甸的。我没有厂里认识的H 省工友所说的“手里颤抖着,一张一
张地数,简直不相信是真的。”
  亢奋的心情,但对我而言,我们所经历的都是十分真实的人生经历,在我结
婚那会儿,我跟他打电话聊天,谈及此事,大家都莞尔一笑。
  领到工资的隔天,工友们建议晚上出去玩玩,我找个理由搪塞过去,我有自
己的打算。
  过了几天,也许是厂里的生活、工作太过于乏味,我拨打了同学的号码解闷,
早在在毕业前夕,我特意问小强要了号码。
  聊了几句,发现他居然也复读,出乎我的意料。后来得知,我们几个要好的
同学里有几个复读,其中就有张广艺。
  高考成绩公布以后,母亲知道她儿子不愿复读,所以只好叫父亲或者妹妹留
意下有没有别的技校什么的,毕竟我当时还小,而且我生在一个很荣幸的家庭里,
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儿女多读点书,认为这样找工作容易些。
  没多久,我搭上去G 城的班车,那时父亲回家过节,顺便有些事情要办,加
上他已经帮我联系好了学校。所以父亲在搭乘G 城班车时,在和平饭店里等我。
  时隔九年后,我再次来到G 城。
  那时一个晴朗的天气,我拿着肩包坐上去G 城的班车,父亲和我坐在一块,
因为我有晕车的经历,一上车就用衣领捂住鼻子,父亲问我怎么回事,我说,晕
车。说完立马躺着就睡。
  恍惚间好像有人用手肘捅了几下我胳膊,迷糊中醒来,发现是父亲。
  我问他到了么?他说没有,我有追问这是哪里?
  父亲说这里是F 市,父亲还说再要一个多小时就到了,放心吧!原来他要上
厕所,所以才叫醒我看好东西。
  虽然被打断自己睡眠有些来气,但这股闷气还没来得及涌上后脑勺,兼而向
全身四肢传送她的汹涌的起势,却发现鼻子有些难受,不,这不仅仅是汽油味,
还夹带着一些馊味,唔,这股味道相当熟悉。
  我赶紧捂住鼻子,生怕味道跑进鼻腔内,右手把衣领的袖口往鼻子上凑,至
少呼吸顺畅了些,还能闻到衣服上的洗衣粉味。谁料那位吐的太过于利害,喉腔
里打出呕呕的干声响。
  打喷嚏跟呕吐是具有传染性的,我一时忍不住,胃里的胃汁、残渣全涌上来,
我紧闭嘴,还不忘用右手紧紧捂住,左手赶紧拿出塑料袋,撑开。
  “哇”,的一声,胃汁跟食物冲口而出,想不到今天的中午饭全交代在这塑
料袋里头,肚子里似乎有些呕不完的东西,只吐得上气不接下气,鼻涕眼泪胃汁
都赔了。
  这时父亲刚好走回来,问我怎么回事?我心里直想“丢脸死人了。”一直没
有说话,生怕我说的每一句话都会引得乘客侧头回望。
  总算是胃里呕清了,恶心不止,望着手里的红色塑料袋涨得这样大,甚至手
里也有些残渣遗留手中,抬起头来问父亲拿卫生纸来擦干净。
  本来想着好好看下G 城的美景,被我这番举动之下,搞得我索然无味,甚至
到了技校我也未能从丑态中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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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今年我提笔把这段往事写下来,纯粹是因为我离婚了,加上我最爱的母亲
离我们而去,说是缅怀母亲的刻意记录也不为过,而更多的纯粹是我个人的故事,
可能我记性不是很好,中途有些记忆有误也是常有的事,我仅仅努力从记忆深处
找寻、求真,尽可能的还原当时真实的场景。
  当然,我也讨厌给自己添油加醋或者有意回避一些细节,甚至是偷工减料,
并不是我真的有意这样,也许是记忆出了差错。
  总之,我力求真实,仅此而已。
  不可否认,世间总有一些求真的家伙,吹毛求疵,当您看了之后,而又不相
信我说的这是真事,那么,我可以真的很抱歉跟您说句,“谁让您当真了?”
  2007年8 月,我进入海事大学,学校周围的一切让我觉得很新奇。尤其是可
以认识一些来自五湖四海的朋友,他们不同的受教育方式,不同的思考方式,甚
至是不同的饮食习惯,都让我很期待。毕竟在这方面,我兴趣很浓厚。也许跟我
喜欢历史有关吧。
  那次我跟父亲来到G 城报名后,随即又匆匆忙地回去K 市上班了,G 城有很
多好玩的地方我未来得及去玩呢,心却一直叨念想着:反正以后机会有的是机会
——出去玩。
  回去上了几天班,突然有天接到父亲的电话,叫我这几天就辞工上来,听说
8 月15号就开始军训。好在姐夫在厂里工作了几年,认识不少人,跟人事部的大
姐很熟,没多久就能帮我办好离职手续,并顺利拿到工资。
  有一次,在群里跟人聊天,某人说起厂里辞工很难,即便辞工,多数是不要
工资就走人,当时我不以为然,还使劲儿拿自己当例子,现在想起,脸上都火辣
辣地热,非常不好意思,痛恨自己当年的幼稚与不成熟。
  辞工后,我独自坐车去G 城,其实细说起来,家里人保护的我太好了,就像
国宝熊猫一样,养在温室里。那次也是姐夫陪着我来到和平饭店乘车。姐姐不放
心我一个人坐车,硬是要姐夫一路扶送我。
  来到G 城,父亲早已在客运站站等我了。
  随后大家一同回到出租屋。那里父亲早已买好了猪肉,蔬菜等等食物。在简
陋的出租屋里,直到现在我还清楚记得父亲煲的猪肉汤特别好喝;而且那时父亲
对于我来到G 城,对我的期望特别大,简直把我当做了将来飞黄腾达的“救世主”,
这么说吧,以为我就是他们眼中看好的“潜力股”,也说了很多好话来鼓励我好
好念书。
  在几年之后,我完全辜负了父母的期待,换来的竟是他们潸然泪下的失望,
还有他们的自我怪责。
  在K 市打工的那段日子里,令我印象深刻的却是我第一次看网络小说,是一
本写黑道故事的叫什么坏蛋怎么炼成,当时的我竟没有入迷,真是太奇怪了;也
许我对于网络小说根本没多大兴趣,一直以来我都是受课本知识的熏陶,热衷于
那些五四那一批的文人作家,当代的作家我几乎都看不上眼。
  还有一次在上夜班时,同事故意看A 片打发时间,他也知道那时的我纯情得
很,不爱看这些,专门拿着手机来打飞机,千万别误会,那是一种飞机游戏。
  年少的我们总是如此着迷,我第一时间听到那些哼哼哈哈的淫叫声心里想看
又不能看的矛盾心情,我从来没有跟过男人在一起看AV,三级片的经历,即便是
现在,我也非常讨厌与男人看成人影片。
  当时的矛盾与惊慌让我产生反感与生理不适,我是从来没有看过那些成人影
片,对于女人下面有几张嘴更是一窍不通。结果那天晚上,同事放了一晚上的AV,
居然熬到第二天早上下班回宿舍睡觉,这事直到现在我也未能想明白。
  第二天,我们早早就起床,一起来到位于H 区红山市场的海事大学。父亲帮
我打理好一切就离开了,叮嘱好我要好好念书,不要辜负家里人的期望,将来不
愁没工作。我答应了下来。
  望着桌子上的葡萄,龙眼,我心里有些发虚,父亲的背影在我眼里渐渐模糊,
记得当年父亲也来过我高一的宿舍。父亲老了,真的老了,两鬓的白发愈来愈明
显。
  虽然我在高中就已寄宿,但心里头还是有点紧张,站在陌生的地方,想到今
晚即将跟几个来自五湖四海的同学睡在一起,我一阵害怕。
  我天生是个不爱说话,也不会搭讪之人,非常害怕他们回宿舍我应该怎样跟
他们打招呼,是叫他们吃水果,还是自我介绍一番?
  尽管在心里复习了很多遍,但真正开口叫他们吃水果时我的喉咙感觉被人硬
塞了一块木块,堵住了要说的话,变得期期艾艾。关灯后他们有说有笑,我却睡
在上铺翻来覆去睡不着,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如同高中那样,再一次又失
眠了。
  是时候轮到介绍自己了吧,当然,军训那些我就不详细说了,没意思,因为
我们全是大老爷们儿,说多了都是泪啊。
  我叫张伟杰,这是我真实的名字,不知我第一次公开自己的名字各位有木有
开心。样貌这些就不说了,反正靓仔与丑,都是见仁见智,没什么好说的,但我
有一点不喜欢,乃至有时会讨厌自己来,那就是我的身高,各位不要抱有很大期
望值,我才158cm.
  为了这个矮个子身高,我还跟高个子同学争个脸红耳赤,他硬是要说我有一
米六多,我的身高难不成你比我清楚,差点儿就为这事打起来了。好在有汝辉在
一旁劝,我们才没有两败俱伤,事实上我还不一定打得过一米七五的李志权,他
不但长得高大,肌肉结实,而且还是个胖子。
  很难想象,像他这样的胖子也许只有武打影星洪金宝碾压他嚣张的气焰。
  李志权为人仗义,之所以这么说,缘由是有天我被春密忽悠跟他去买衬衣,
跟他来到一个衣服店。店主长得十分好看,短发齐肩,皮肤白皙,长着一张瓜子
脸,娇嫩的小嘴微微上翘,像是随时跟人摔小性子,甚是可爱。
  那一刻,至少我被她迷倒了。虽然我不相信什么缘分,但我始终认可“见色
起意”。春密问我有没有看到合适的衣服,我说不合心水。
  在挑来挑去,春密跟女店主愈谈愈高兴,他觉得我傻乎乎地碍眼,被他指使
叫我去买饮料,而且我居然也买了饮料给那个女店主,真够傻的。
  可气的是,当时的我还非常乐意去做,丝毫不觉做了亏本事,几天后我讲给
志权听时,我才大呼上当。
  对于那个身高,我一米58确实没什么好炫耀的,但我还是想告诉大家,一直
我都觉得医院体检时电子量称是假的吧,虚报身高,或许我孤陋寡闻,可我还是
认为可能所有的电子称都这般——有次在学校附近的药店门前,看到电子秤,我
想试试准确性,就投了块硬币,我站上去一称,立马有声响读取我身高是一米六
五。
  刘慈当时在场就恭喜我,“伟杰,你又长高了,值得祝贺,请我吃饭吧。”
  刘慈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喜欢爱占人便宜,我虽然不高,但你也不能把我
当傻子看待吧。这点,我很生气,为此,我撇下他匆匆赶回宿舍。随后刘慈屁颠
颠在我身后说他是开玩笑,叫我别那么小心眼儿。
  其实我并不是多生他的气,可我就是讨要他说我的缺点,譬如时不时说我吃
相难看,还笑话我有着成龙般的大鼻子,说什么鼻大不中用,意思就是说我阳具
短小。
  这特马太伤人自尊心了,又指着我那双小眼睛说贼眉鼠眼,我不生他气才怪
呢,简直就想抽他丫的,但我一说话露出一张黄牙歪嘴,刘慈又哄笑不已。
  虽然知道刘慈嘴巴不留情、可恨,讨厌,但我这副尊容实在不敢恭维,曾经
有段时间我的自尊心伤的不浅,或许唯一能让我值得自豪的只有我的侧颜,宛如
歌手张敬轩在舞台表演故意摆出的侧面bose一般,好吧,我承认摆姿势没有他做
的好看。
  除了这些,还有与生俱来,让我痛恨无比的缺陷又爱的要死,没想到后来我
慢慢竟会习惯了这个——我他妈的竟然是个口吃患者。
  我深信自己上辈子是不是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老天爷竟然会这么惩罚我
;但也正是因为我的口吃,让我在多人面前不敢多开口说话,生怕别人模仿我的
动作。
  不能不说,中国人在这方面确实是有着天生的优越性,不愧是个天才的国家,
山寨货盛行,尤其是我现在的手机,我这会儿正靠着它来完成这次的写作呢。
  天生口吃已经让我很困惑,在众多女同学面前不敢吭一声,尤其是我到了青
春期时,萌发青春悸动时更让我生不如死。胎死腹中——多次的表白机会就那样
流产了。好在这么些年了,我居然挺了过来,或许正因为我沉默寡言的性格。
  不然,我现在连死的心思都会有!
  我出生在一个农民家庭,父亲常年出外打工,母亲在家务农,生活条件异常
艰苦,有时要到田埂里摘些野菜回来吃,说出也许有些人不信,在1999年,在寒
冷的冬季,母亲和我们两兄妹一起到田野里摘野菜吃,北风吹得呼呼地响,而我
们却冷得瑟瑟发抖。
  后来母亲跟我们说,“那年,父亲没有寄钱回来,姐姐又要花钱看病,挣的
那些钱都不够她花的。”
  小时候,母亲管的我们很严,不准我们到外面去玩,外人可以来我家看电视、
写字。但总不准我们到外面去玩,我们当然也问过母亲为什么,总得有个理由吧,
母亲生气起来十分可怕,板着脸孔说不许就是不许,哪有什么理由!
  从小到大,我们很小看到母亲发这么大的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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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话实说,在母亲的严加管教之下,我直到大学以前都没有交过女朋友,当
然,跟我性格也有关系——我不会主动,自身的缺陷——口吃,更让我难为情,
一张嘴就期期艾艾。直到她的出现——
  来到G 城念大学,又重新燃起了我心中的那一团火,我相信自己大学四年不
再会顾怜自影,望着宿舍里的家伙成双入对,我好恨自己没用。
  言归正传,这些乱七八糟的故事应该从我大二那一年开始讲起。有一次我周
末回校,在双港天桥底下,见到一个女孩子辛苦的拖拉着行李箱,我赶紧走过去
想帮忙。
  那时的我单纯善良,见到有人有困难就想去帮忙,谁料那位姑娘见我贼眉鼠
眼,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你走开,你谁呀,谁要你帮我。滚!”
  我长这么大没让人这么骂过,尤其是女人。我一时来气,正想回应,迎面而
来她的那种眼神,当时的我真的吓坏了,恐怖的程度我想只有《唐人街探案》里
头结尾处——那位小姑娘的眼神可以相媲美。
  见旁边的路人一个个从我身边离开,眼里带着复杂的神色,那会儿如果真有
地缝,我会毫无犹豫钻进去,场面一度是又尴尬又丢脸。宛如自己做了坏事当场
被人抓到,脸上的神情转瞬万变。
  这事让我对女人有了一些看法,对女人的戒备心愈来愈强。
  后来,我认识一个姑娘,她叫陈诗雨,是我有史以来,破天荒愿意当我的女
朋友。如果知道后面发生的一些事情,我打死自己也不会一头撞进她的陷阱。
  我们认识的方式也很意外,于我现在坐在电脑前打字,我还是忍不住拿起桌
前的烟盒,从里面倒出一根烟,信手用打火机点燃嘴里的芙蓉,心在想,要不要
回忆起这段故事。徐徐呼出烟圈,罢了罢了。
  该来的,该做的,我依然如故,没有她,那我这段故事也不复存在,她是我
这个故事的一个引子,一根导火线罢了。
  那时我们固定在周四下午上完一门轮机课,其他同学下课后,蜂拥而出跑去
食堂。有一天陈诗雨过来跟我说:“您好,我们可以认识一下吗?”
  按说女孩子主动找男人聊天的罕有程度,就好比那些打工仔主动要求加班,
而且还是免费的。我大吃惊之余,来不及脸上做出相应的表情,可我那时偏偏就
点了点头。
  我承认自己长得不帅,说话也不利索,完全看不出在她眼里我有什么好?或
许人类就喜欢用放大镜看别人,而自己则喜欢用显微镜来看待。当然,她也没有
值得我注意的地方。
  我不知当时的鬼使神差点头答应是不是因为自己寂寞,还是眼看宿舍个个都
成双入对,妒忌心作祟?抑或系老天爷可怜我让陈诗雨真的瞎了眼,总而言之,
我们一起去吃了饭,一起陪她回宿舍。
  陈诗雨说她已经注意了我好长一段时间,尤其是那天在双岗天桥的情景,让
她记忆尤新,一直不好意思开口跟我说话。她还说了,在天桥上发生的事情自己
未能帮上忙,觉得很抱歉。
  我当然不信,口头上却说没关系,换作谁都一样,冷眼旁观嘛,很正常。
  我一直不知道她说这番话是什么意思,直到后来,她躺在我怀里,手指在我
胸膛上画着圆圈,捏着我的乳头拨弄,扰的我心痒痒,顿时我的肉棒猛然间暴长
了几分,一种难以抑制的兴奋直冲龟头,活力冲劲,高高地翘起。
  我伸手去揉捏她的乳房,柔软舒适,情急之下岔开她的大腿,将阴茎凑近她
的阴唇,先是轻柔地干了起来,继而狠狠地撞击,发出那啪啪声,我累得气喘嘘
嘘,亲眼目睹着她娇嫩的小穴被我的阴茎撑开,塞进去,把她的阴阜撑得满满的,
里面留不下一丝空气,来回活塞运动后,我又从里面彻底抽出来,却听见拔瓶子
时发出“卜”的一声。
  陈诗雨哼哈的呻吟着,似乎在回味做爱韵味,我每一下都是插到最深处,一
出一进,搞得她美目盼兮,娇笑连连。她终于吐露心声,于那时开始,她就留意
考察我,于是就发生了上述的一幕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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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丽斯慌乱地收拾着她的东西,像是战败时的撤离,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
做。我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看着她一言不发。我知道,此时我说什么都是徒劳的。
我也明白,她已经下了决心。
  看着她忙碌的背影,我全身的骨架松散下来,瘫倒在地上,顾不得肮脏。我
知道无法换回,却又不甘心,眼看着吴丽斯收拾完毕,准备拎着两只大包欲出门
而去。我终于还是开口说了一句:我们其实可以换个地方生活。
  说这话时,我觉得自己特别的窝囊,全世界男人的脸面都让我丢失得一干二
净。其实我只是想守住这个家,即使它满身裂痕,也不想让它破碎不堪。
  “谢谢你不记恨我,这不是换地方的事儿。”
  也许,吴丽斯是正确的,这不是换个地方的事儿。我怕她受不了别人在她身
后指指点点,或是她根本听不到的恶语谩骂。
  我和她说过,我们不要分开,可以搬到别处,再把自己的套间租出去。
  那时,她抛给我一个眼神,那眼神告诉我——你真不是个男人。
  我有时真的软弱,就像那天晚上一样。我接到一个电话,林生在电话里头说
你的老婆正在上演脱戏呢。
  我完全不敢相信,可是好朋友林生是不会骗我的,何况又是这等重大的事,
断然不能开玩笑,会死人的。他还是打了这个电话过来,如此气急败坏地告诉我
这些,不亚于我胸闷肺炸,我自信一个人没有勇气去抓奸。
  但我在林生陪同下亲眼目睹所谓的事实真相,完全没有料到吴丽斯真的会脱
光衣服跟一个我不认识的陌生人上演着原始的欲望。我来到时,他们已经接近尾
声,男子将自己的精华射入吴丽斯的子宫里,腹部的痉挛一波接一波地颤抖。
  射完之后,男子将肉棒抽出来,我不忍心去看,却又不得不去观望吴丽斯这
个贱女人居然凑上自己嘴为男子清洁龟头上的精液,这种特殊的服务,我和她做
夫妻四年都没有享受过的待遇,那一刻,我真的想一脚踹死那个男子,踩烂他的
命根子,打爆他的脑袋。
  但我最终什么都没做,回到家,脑海里一直回旋这吴丽斯与男子交媾的放纵
的场面盘旋在脑际,我看着四岁的儿子躺着床上,我的心又是一阵痛,我不知道
以后的日子怎么过下去。
  我曾经试图想挽救这段婚姻,但我万万没想到吴丽斯会突然跟我说,我们离
婚吧,我知道你已经看到了我做的一切。
  说不在意那时假的,四年的生活说离就离?摆在眼前的我反对又如何?吴丽
斯已经拿着包袱走人,望着凄清的客厅,我第一时间想到的为这个以后没妈的小
家伙感到怜惜。我恳求过,甚至跪下求她,都无法挽回那个女人决绝狠毒的心,
是那样的无情、冷血。
  离婚的那几天我每日每夜的买醉,家里人看着我这样也为我着急,不断地劝
我看开点,女人嘛,天下多的是。但我知道吴丽斯跟其他女人不同,这点我比任
何人都清楚。
  是呀,摆在我眼前的,日后我必须要为我自己,为儿子,为家里人着想。
  今晚,我鼓起勇气将这段故事写下来,打开电脑,看着自己曾经写的一些片
段,我的眼泪涌了出来,记忆是个可怕的东西,它不单让人痛苦,还被蜂拥而来
的记忆浪潮直逼眼前,我闭上眼,也许,爱得越深就愈不能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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