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体贴、有责任感,在别人面前他就是这么好的一个人!
  内心很沮丧,当时我内心最后的遮羞布便被撕碎了。论体面,他远超过我,远超过现在吊儿郎当、混吃等死的我。我很恼火,我甚至在脑海中幻想出了因为李秉文跟林副书记走得近而被同事看不起的情景,也在审讯中用这套幻想骗了一次李秉文。妈的,我真他妈是个混蛋!相比于李秉文,我真的连狗屁都不如!
  “喂,停一下!”
  陈明科的喊声让我回过神来,这时候我才注意到脸颊上湿漉漉的。陈明科从茶几上的纸盒里抽出两张卫生纸递给我:“你可别来这套,一个大男人说些什么别哭哭啼啼的。”
  我接过纸,擦了擦脸和眼睛,到这时候我都感觉“哭”的没有什么实感。我把刚才脑海中想的东西说出来了吗?我也不记得了,完全没有什么实感。
  “生活总归是要让你忍受的,我实在是没什么好跟你说的,某种意义上我也没有说的资格,”陈明科说着又看了眼表,“差不多该有消息了。”“消息?”我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李秉文说让我们在合适的时候去把林副书记逮捕了,我觉得他应该还是用什么手段把存有林副书记资料的U盘给曝光出去了,所以在刚才你审讯的时候,我已经联系网络监管那边的帮忙查了,这过去快两个小时了,还是没有个信……他该不会真的没有发出去吧?”
  “你觉不觉得他直接发到了纪检委那边?”我想到一个可能性。
  “但是纪检委不一定会专门因为这个受理,而且市纪检那边也有林副书记的亲信,不太可靠,”陈明科皱起眉头,“你觉得他是用了什么招数?”“什么招数?”我苦笑了一下,“李秉文既然这么恨林副书记,甚至直接把他视作杀母仇人,这种感情挤压这么久爆发,我觉得光是让林副书记入狱都还不够,这家伙不真整点损招,那有点难……”
  “杀死林钰也不算什么损招吧!”
  “这还不够,对林钰的话,李秉文应该还只是那种自我厌恶和对林钰的厌恶纠缠下的报复,对于林副书记,跟他又没有太过实际的感情联系,仅仅只是要复仇的感情……”
  我说到这儿的时候,突然间看到陈明科的脸色骤变。他颤抖着说:“说起来今天下午我们从林副书记那里采完口供后就没再见过他了……目前为止有七个小时无法确定他的行踪了。”
  “……”我听出了陈明科这话里的意思,心里也感觉有点可怕。
  李秉文那家伙……不至于做的那么绝吧?再说他又怎么能够做到那样,他人在看守所里啊……“总之我得去查查,今天所有的报案记录,”陈明科说着起身,“截止到现在为止的。”
  “……你今天明明已经非常累了,就此暂且收手也行的,林副书记如果真像李秉文说的那样,他遭受报复也是活该吧!”我说了句我最没资格说的话。
  “没有什么人在不接受合理的制裁的情况下算是真的活该的,就算是死也得是死的明明白白的,”陈明科一边说着一边穿上警服准备出门,“陈明科真想搞林副书记的话,我也得先一步把林副书记给逮住了。”我想起来了,陈明科确实是在这种某一普通案件智商的突发案件上十分认真,认真到钻牛角尖的那种,明明也是个容易累的人,却在这一块这么认真……我说不上什么,只能笑了笑,说:“那这之后没我说什么事了。”“林钰案结案之后我会把功劳算在你头上一部分,”陈明科说着拍了拍我的肩膀,“你还是继续加油吧,你能比我更好的!”我们的谈话结束了,陈明科要去查报案记录,而我则准备回家。再一次坐在这辆老爷车里,发动汽车,刺耳的响声却让我格外放松。
  就算是认了那么多罪,我还是想要去见玲儿。
  唯独她才能拯救我,唯独她才能与我厮守一生。
  猛然之间,李秉文刚才对我说的话,又在我耳边回响:“何警官,你呢?你的反抗呢?”
  我再一次感到背后一阵恶寒,随后便驱车离开了警局。
  第十九章、何志:救赎
  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十点半了。我抬起头看了一眼,窗户还亮着灯,看样子玲儿还没有睡。虽然现在内心充满了渴望,但是依然有一丝恐惧感漂浮而过。
  本来已经放松下来的心情猛然间又变得沉重了起来……妈的,我真的已经不行了吗?
  李秉文那张笑脸又浮现在了我眼前,我闭上眼摇了摇头,把那张脸驱散。到我下车的时候,我已经整理好了心情,俨然又成了一个“体面人”。
  真是讽刺……我笑了一下,走进了楼道。
  我和玲儿,现在还只是同居男女,但是过不了多久,我们便是新婚夫妇了。
  我想起了爹妈见到玲儿时候的复杂表情,虽然最后他们还是同意了我们的事情,但是我想他们还是懂我的。就算不让他们看到那些伤痕、不让看到那丑陋卑劣的模样,他们也能够明白一些的。但是我宁愿去跟陈明科谈也不想跟他们谈,这算是代沟吗?不,只是因为我们不是同类罢了。
  老爹,老妈,真是抱歉了,你们的儿子竟然是这样的一个混蛋……沿着楼梯一直走到门口的过程,让我的身体倍感沉重,本来整理好的心情转瞬间又要崩溃。
  背靠在房门上,一股想要痛哭一场的感觉就猛然间升了上来。啊,别这样了……明明已经找人倾诉过了,何必继续这么多愁善感啊……而就在我继续整理心情的时候,背后突然被顶了一下,大门被从里面推开了。玲儿从门里探出头来,满脸疑问:“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又哭了?”
  “哭……哭了?”我摸了摸眼睛,没有摸到湿润的感觉,然后又摸了摸脸上,刚才哭过的痕迹在陈明科办公室里也已经擦掉了。
  “你最好不要装,我看得出来的,”玲儿的模样很认真,“你现在明面上不哭,你这里也是在哭着的!”说着,指了指我的左胸口。
  我低下头来,笑了笑,说:“没事的,没什么的……案子办得有点累了罢了,问题不大。”
  玲儿盯着我,没有继续说话,缩回了门里面。我也赶紧进了房间,心里还在盘算着该怎么继续跟如此敏感的玲儿扯清楚,抬头一看,我便愣住了——玲儿此时身上没有任何衣物,赤身裸体地站在那里。
  “啊……”我愣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出话来,“玲儿……会感冒的。”“暖气还是挺暖和的,没觉得怎么冷,”玲儿一边说着一边在饮水机前接了一杯冷水,“你刚从外面回来,应该还没这个感觉吧。”我咽了咽口水,随手关上了房门。我知道现在这种社区暖气供暖水平也就是普普通通,不可能说是热的让人不穿衣服也不感觉冷。而至于玲儿到底是怎么想的,我也心知肚明,我下面的阳具也似乎是早一步领会了这个意思,老早就已经开始变硬了,因为被裤子阻隔住而难以完全立起来,现在变得有些难受了。
  “我说啊,”玲儿一边仰头喝下杯子中的饮用水一边说着,期间几滴水散落,滴在她那小小的乳头上,“今天中午的事情,你不打算说点什么吗?”我的全身正要感觉到发热,听到玲儿提起这件事,猛然间惊出一身冷汗,腿一软,一下子跪倒在了地板上:“玲儿……不是,那是我的错……没错,没法辩解,那就是我的错……对不起,我一时间没有控制住自己才……”“嗯……你也算是比较喜欢平常一些的做法吗?”玲儿点了点头,“实际上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再说了……那样子也算是比较正常的事情嘛,不过……”“不……不过?”我哆嗦着抬起头。
  “你喜欢那样的话我可以理解,不过那样子我就不太愉快了,”玲儿舔了舔手指,“嗯……稍微补偿我一下,怎么样呢?”“当然!当然!”我实在是没有拒绝的办法,只得不住地点头。
  玲儿再一次露出了微笑,看起来非常纯洁、美丽的笑容,不管是谁都会为其折服!我的内心中的恐惧与不安似乎是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也发自内心地笑了起来。
  玲儿走到了我面前,抬起脚来。我立刻会意,赶紧用双手捧住,然后伸出舌头,从大脚趾到小脚趾,按顺序小心翼翼地舔舐着,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舔错了位置。玲儿满意地摸了摸我的头,像是在夸奖一只对主人表达忠心的宠物一样。啊,不,不对,我此时不正是玲儿的宠物吗?啊,我有什么资格去把自己跟那些猫狗区分开来,我现在不就跟他们一样在努力博得主人的欢心吗?对我来说,光是能这样舔舐这只美足已经是对我极大的恩赐了啊!
  果然没错,果然我还是适合这个样子,果然我还是适合当个畜生啊!
  将玲儿的两只脚的脚趾都舔完之后,玲儿似乎是相当满意的。我依然微笑着,对我挥了挥手:“可以脱下来了。”
  听到这句话,赶忙准备起身脱衣,但玲儿又补充道:“不过……要保持这个姿势脱。”
  我愣了一下,随后再一次恢复到跪着的姿势。上半身衣服脱起来还算简单,但是裤子就脱得很不利索,费了一点劲才把下半身脱干净,此时我的阳具已经膨胀到了极限。
  “啊……这大的有点过分了啊,”玲儿似乎是对我阳具的勃起有些不满,“应该再等一会儿的,可能也怪我吧……算了,这些都无所谓了,过来吧。”我四肢着地,就真的如同畜生一般跟着玲儿爬到了卧室的门口。在到了卧室门口的时候,我愣了一下,并非是因为我看到了什么,而是到了这个时候,李秉文的声音又在我的脑海中浮现了。
  “我跟不会反抗的畜生相比,我还算是高尚一点的啊!哈哈哈哈哈……”依然是那让我毛骨悚然的笑声。我紧咬着嘴唇,有些不知所措了。我现在的模样,还真是如同李秉文所说的一样,他说不对那个确实是比我高尚的……“你怎么了?”
  玲儿叫了我一声,把我从李秉文的笑声中拉了回来。再一次看到她的脸庞,刚刚那一瞬间的不知所措也消失了,我继续着自己作为畜生的角色,爬到了玲儿的身边。
  玲儿坐在床上,稍微张开双腿,让她下面的那张“小嘴”正对着我。本来玲儿的阴毛就很少,她又很不喜欢这样,看样子今天在我走了之后她又剃了一次阴毛。那光秃秃的阴部在那一瞬间让我想起了什么,我身体抖了一下,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瞎想。
  “需不需要我来帮你穿?”玲儿拿起床上的拘束衣,扔在我面前,“嗯……我觉得应该是不用吧。”
  “当然,我老早就轻车熟路了。”这句话我说的是事实。对于怎么穿拘束衣能够尽最大限度来限制我自己的行动,我心里也早就有数了,但是玲儿比我更懂,我也就不可能在这方面偷工减料,只能尽量自己把自己勒的难受一些。
  在我自己穿好拘束衣之后,玲儿而专门拿出了一枚皮扣,扣在了束住我那根老早就立起来的阳具上。越是充血,我的阳具就越是难受,在这双重的拘束之下,我甚至无法射精,这样的痛苦感却只是让我的阳具进一步充血,让我的身体进一步兴奋。
  玲儿笑出了声音,她又从桌子上拿起了几个金属夹子,不等我去做什么,将夹子夹在了我从拘束衣中裸露出来的背部皮肤上。顿时痛感让我想要叫出声来,但是玲儿却对着说做了个“嘘”的动作,我咬牙忍住了叫声。
  然后玲儿继续将金属夹子夹在我的背上,两个,三个,四个……大概有六个吧,我的感觉稍微有些麻木,已经数不清有几个了。
  “我不会给你带口球,也不会直接把你的手脚绑在一起,但是,”玲儿伸出手指,指了指我的阳具,“你得自己忍住!”
  我咬着牙,点了点头。我的手脚实际上依然可以行动,我现在就可以把我背上夹着的夹子给拿下来,我现在也可以直接将拘束衣脱下来,但是……但是……我甚至不能说是忍受着不去做,不如说现在的我内心中不想去这么做!
  啊,明明确实很痛苦啊……这种肉体被折磨的感觉,明明就是这么理所当然的痛苦,为什么呢?为什么我现在不想要去反抗呢?因为我就是这样的人啊,因为我的本质就是如此!肮脏的混蛋,只配被人践踏、被人施以暴行,然后再从这种痛苦中寻求快乐,可悲又可恨的混蛋啊!
  我抬起头来,看着玲儿,她也饶有兴趣地看着我,同时用手搓揉着自己的小穴,我能从那小穴中流出来的爱液中看到,玲儿也在期待着我的反应。正因如此我得回应她啊,这样我们都能得到满足!我得把我确确实实感受到了的痛苦回应给她啊!
  我一边想着,一边不再忍耐,用自己沙哑的叫声来把自己身体的痛苦抒发出来。这不是演戏,我真的觉得痛苦,我也真的想要喊出来,但我却也真的觉得兴奋、觉得愉悦!
  玲儿看到我的反应后,似乎笑得更加高兴了,爱液也更多地流淌了出来。我赶忙凑上去将那本来可能流到床单上的爱液舔了个干净,同时我也小心翼翼的不将舌头探入那小穴之中,这是玲儿下的命令——仅仅将一部分芳香给予我,却要求我对于近在眼前的美味自我约束着忍耐,这种行为上的管制,可谓是非常精明的折磨手段了!我有能力违抗,但我却不做出违抗,大概是我也在享受着这种精神上的折磨吧!
  突然间,我有了这种感觉——玲儿也很可怜啊,她的本质说到底如我一样,如果我这种人不存在的话,没有人可以让她施虐的话,向她这样的娇小柔弱的女孩子,也只是会被其他丑陋的男人压在身下,苦苦哀求……没错,就像今天中午一样,当我把那根家伙插入她的身体,将她压在浴室的墙壁上反复抽插时,她实际上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的啊!
  啊,那个时候,那个时候……我成功了啊,那时候我明明成功获得了快感啊!
  那时候的感觉,那时候超越时间、超越空间般的感觉,正清晰得保留在我的脑海、我的身体中啊!我,我……“你依然甘心每天跪倒在女人面前被折磨吗?你依然愿意每天面对明明身体可能比你弱得多女人选择妥协吗?”李秉文的话语再一次在我脑海中浮现,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动摇。
  是的,我可以的……我其实是可以的……或许我并非如此,或许我……正在这个时候,“啪”的一声,我者才注意到玲儿已经从床上走下来,在柜子里去除了皮鞭。她依然满脸微笑地看着我,我也对她回以微笑。
  啊,我在想什么呢……
  “啪!”
  鞭子抽打在我的背上,夹在背上的夹子掉下来了两个,我整个人痉挛了一下,发出了一声尖叫。随后,愉悦感再一次占据了我的内心。
  我在想什么呢……这样不就很好吗?
  “啪!”
  看着玲儿的乳房抖动着,我一边抬头大叫,一边伸出舌头,在她弯腰的时候舔了一下。玲儿没有阻拦我的这个行为,她只是笑了一下,并在下一次的鞭打上更用一些力。
  “啪!”
  我爱着玲儿,这就够了……我是个畜生也无所谓……“啪!”能救赎我的仅仅只有玲儿……仅仅只有她……
  “啪!”
  我爱着她,所以她对我如何,我都会爱着她……“啪!”但是……
  “啪!”
  ……
  “啪!”
  第二十章、李秉文:复仇
  我再一次一夜未眠。
  内心的激动无法抑制,似乎时刻都会冲破我的身体,让我的内脏和血液跳起舞来。我能够清楚地感受到,此时我就是为了那么一刻而活着的。
  啊,那个男人,那个死老头,你现在到底是躺在急救病房里还是太平间里呢?
  呵呵,不管是躺在哪儿,都已经足够了。就算是不死,你剩下的人生也只能在惨无人道的痛苦中活下去了。不过这都是你自找的,因为你本身的肮脏,因为你本身的罪恶,你才被推到了如此地步,先是死了女儿,之后自身也难保了,哈哈哈……啊,对了,女儿的死亡对你来说不算是什么折磨吧!你不也是对自己的女儿做了很多过分的事情吗?你不就是因为想赶紧找个人把累赘甩开才看准了我这个好欺负的软蛋吗?啊哈,怎么样,现在是不是觉得我很好欺负啊?
  你就是太看不起我了,对我太过于没有戒备了,才被我钻了空子的!以为我被抓起来了就没办法把你怎么样了吗?
  双腿不断地晃动着,我显然已经完全坐不住了。十几个小时过去了,我不知道多少次来来回回地去看铁栏外面有没有警员过来。我等着你们过来,带我去在一次接受审讯,到时候我将会确认那个老混蛋的状况,我也就可以完全坦白地接受对自己的惩罚了。
  快来啊,快来啊,快来啊……似乎是回应了我内心的呼唤,在阳光再一次射入这小小的房间里时,我终于听到了朝着我这边走过来的脚步声。
  我欣喜若狂,直接扑到了铁栏上,朝着对方过来的方向看了过去,当与那过来的警察四目相对时,我愣住了——这一次过来的并非之前那个年轻警员,而是第一次对我进行审讯的刑警,陈明科——虽然他也挺年轻的。
  他走到了我的面前,瞪着我,问道:“是不是感觉很兴奋?”我笑着点了点头,我当然兴奋!
  陈明科叹了口气,从腰带上取下了铁栏门的钥匙,将们打开,挥了挥手:
  “过来,正好来给你说个好消息……你应该也知道是什么了吧。”“当然知道,”我冷笑着说,“那老头顺利地死了吗?”陈明科没有回话,使劲推了我一下。我也不再跟他在这儿多说,昂首挺胸朝着审讯室走了过去。
  ——
  背后的门被关上了,陈明科再一次坐在了我的对面。他第一次审讯我的时候,我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还是从那个名叫何志的男人嘴里知道的。在他坐下的第一时间,我首先问他:“何警官去哪儿了?这次不是他来审讯我了?”“因为这次并不牵扯关于你们的那点破事,”陈明科说着取出文件夹来,“我不会再让他审另一起杀人案了。”
  “哦?”我笑了起来,“看来那老头真的是死了。”陈明科没有理会我的话,摊开文件夹,说道:“昨夜九点四十五分的时候,市区西郊的高杉街接到了一起火灾报警。这件事本来一开始是消防队方面受理的,并没有及时通知刑警方面。火灾现场是一处地下一层的非法歌舞厅,因为现场没有逃生通道、手机信号极差且因为某些非法聚会狂欢行为造成的在场所有人的集体未察觉,所以实际上报警时间比火灾发生时间要晚了大概二十分钟,在赶到扑救结束的时候,消防员在现场发现了两局已经被灼烧至不成人形的尸体,经在场人员指认,其中一人为该非法歌舞厅的非法人员,另一名……是市内某位官员。”“直接把那老头的身份说出来就行,不要遮遮掩掩的,”我仿佛自己高高在上般地批评起了这名刑警,“总之就是,到扑救结束的时候,已经可以确认那老头没救了?”
  “心跳、脉搏全部停止,全身皮肤、肌肉组织全部死亡,没有抢救可能了,”陈明科顿了一下,说道,“然后我们在现场发现了一点有意思的东西!”说着,陈明科从文件夹中取出了一个用塑料密封袋包裹着的硬塑料小薄片,他指着那个薄片,说:“现场留下的这一点点塑料残片上,发现了你的指纹。”“如果你们连这个都发现不了我才要嘲笑你们的无知,”我笑嘻嘻地说道,“当然,这只是一片很普通的打火机外皮罢了。”“我知道,所以我还是感觉很神奇,”陈明科把塑料密封袋放下,双手交叉放在桌子上,“你为什么会想到在那个地方引发火灾的?你为什么认为林副书记肯定会去那儿?”
  “老头看上去是一个高高在上很有威严的高官,实际上内在是个很脆弱的家伙。这家伙一旦遭受了什么比较大的压力,必须立刻去进行一些满足自己扭曲性欲的活动发泄一下才行。越大的压力他越无法忍受,如果没办法发泄完的话,他甚至无法冷静下来思考。”
  “所以你昨晚说的『合适的时间』,实际上就是指,你让林副书记看到那段记载着他秘密的录像的时间?”陈明科点点头,“你怎么确定的那个时间?”“周末的晚上八点左右,XX电视台会播放这个老头喜欢的戏曲节目,他必然会打开电视机看。大概半年多前老头换了网络电视系统,但是实际上他对于这些东西一窍不通。我在前天下午的时候和林钰一块去了一趟他家里,趁机把那段录像以及我准备的要对他说的话传到了他的电视里,并设置了一个定时……这样说明白了吧。”
  “看来你也算是个高手了,为了这一刻做了不少的准备……不过你也确实是敢想,竟然能这么肯定地认为林副书记会为此动摇而去某个非法歌舞厅参加聚会……”
  “他对于聚会可没什么兴趣,他只是习惯性地点同一个房间、同一个服务生,那是个很优质的妞儿,怎么打骂都能哈哈大笑,天生的受虐体质,”我一边说着的时候,已经能感觉到内心火焰的燃烧,“那个房间是整个会所里最靠内侧的房间,是那老头专属的地盘,老头只在那个房间玩。很封闭的房间,就一个很小的排气管道,而且里面装饰得花里胡哨,到处都是易燃的东西,而且这儿的清洁工也是半吊子的,毕竟没人真的在乎这儿干净到什么程度,而且因为各种怪味道在这儿充斥,在这里稍微加一点酒精汽油什么的估计也没什么人发现。”“不过你还真的敢确定那天晚上必然会点起来火……你就这么确定?”“老头玩到兴起的时候必然会吸一根烟,这老烟枪多少年都是这样的,反正那儿的地毯被烫出几个洞也没人刻意去管,我差不多去看过他在地毯上烧出来的洞,知道他喜欢把烟头扔在哪儿的话,就很好办了。”我一路说下来,可谓是信心十足的,坐在我对面的陈明科听的甚至有点发愣。
  说到最后,陈明科抬起手来,当着我的面鼓起掌来:“真的是很有自信的设计,我听来都感觉有些佩服。”
  “自信?说真的我不觉得自信,否则我也不会在现场留下那东西,”我说着指了指那个塑料密封袋,“用一个打火机外壳做出来的简易小炸弹……个屁啊,算个鬼的炸弹。总之就是为了防止火没法一下子烧开才设计的,只要烧起来一点火把那玩意引爆了,能把汽油直接溅射出去,一个小小的房间,这就足够了。”“你这说的就像是凝固汽油弹一样,真是惨无人道的手段,”陈明科说,“但是你不觉得,如果报警或者扑救及时,不就实现不了你的想法了吗?”“会所里每个房间隔音效果都好的吓人,这个我不担心……而且我也在门锁上稍微动了一点点手脚。老头吸烟的时候差不多就是做的已经很累了,这时候俩人都没什么力气的话,烧着了也就没办法立刻打开被动了手脚的门了……而且老头在玩之前应该会磕一些药,做完的时候药效不过他估计也很难反应过来自己的处境,晚个几分钟左右也能把他给他留下不小的后遗症……死了的话就是死了,要是还活下来,也能让他生不如死。”
  似乎是看我说的太过激动了,陈明科抖了一下。啊哈哈,刑警被自己审讯的犯人给吓住了?还真是够丢脸的。
  “好的,好的,你非常成功,”陈明科长舒了一口气,“这就表示你对于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了。”
  “当然了,我为什么还需要隐瞒?”我瞪着他说道,“这可是我这辈子能做出来的最有种的一件事了,一次性送这对父女全下地狱,我内心现在相当痛快!”“简直与刚刚进来的时候判若两人……李秉文,看来我真的小看了你,你真的是一个对自己的欺骗做到了完美的人!”
  我依然笑着,同时内心会想起了曾经自己给自己制造出的虚假记忆。真是堂皇的东西!我何必要这么装模作样,我何必要为了杀掉了两个混蛋而感到痛心?
  现在的我才是我啊……与何志那家伙完全不同了,我再也不是那个被践踏、被侮辱的畜生了!
  “但是我还是不能理解啊,”陈明科长叹一口气,“你为什么要在那里制造事故?为什么要杀了一个无辜的女服务生?”
  “无辜?啊,确实,那确实是个无辜的姑娘,”说话时我已经想象出了那个女人被老头鞭打的情形,我仿佛看到了她那与曾经的我一样丑陋的嘴脸,“但是,这就算是我的权力吧?”
  “权力?”陈明科眯起眼睛,“如若你说只是对林副书记复仇的话,你大概觉得自己有这个权力,这也理所当然了,但是杀害无辜之人的话,你这就是在自欺欺人了,你只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杀人犯。”
  “当然了,如果只是那两个父女,如果查出他们背地里的那些东西,再加上我的主动自首,说不定我会因此被判无期徒刑……但那样就没有意义了。”“你……”
  此时我一定笑的比任何时候更加惊悚吧。我看着陈明科,一字一句的,把录在那个给老头看的录像里,我自己所说的话再说了一边:
  “老头,别以为我就会这么便宜了你,你以为自己就可以心情气和的活下去了吗?咱们一块儿上路吧!这辈子的仇别以为就会到此为止了,咱们还会再见面的,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得把你撕成碎片!”想起了自己曾经说出这些话时候内心的畅快淋漓,我猛然间抑制不住地流出了泪水。啊,是啊,这仇我真的报了啊。
  妈,你看见了吗?妈,你儿子做到了啊!
  第二十一章、后日
  十二月二十四日晚,本来因为寒冷而变得冷清的X市,今晚热闹非凡。警车从热闹的大街上疾驰而过,没有人在意那辆警车背后带着一起什么样的案件,所有人都沉浸在平安夜的欢庆之中。
  陈明科看了看窗外的繁华世界,感觉稍微有点不真实,即便是到了现在他对于X市的认知也只是一座小县城罢了,这种小地方也会为了庆祝一个外国节日而这么欢庆吗?
  “现在的年轻人,对于洋节日的热情还真是高的吓人了,”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是市刑警大队的队长周文鼎,“小陈,这热闹程度跟省会比怎么样?”“不怎么样吧,”陈明科一边注意着车辆一边回答,“周队也会关心这东西?”“我?嗨,算了,年纪大了,不懂这些东西了,”周文鼎笑了笑,“上次你和小何负责的那个案子……一月就该开庭了吧。”陈明科手抖了一下,点了点头:“主要功劳是何志的,我也就是个顶名头的。”“你的意思是到时候让小何出庭,你不去了?”“说真的,我不太想去……反正再怎么判最少也是死缓,不如说那家伙更期待死刑立即执行的。”
  “大千世界各种人都有啊,这种求死的人也是有的啊,”周文鼎叹了口气,“不知道这次又会碰到个什么东西。”
  十五分钟前,市总局处接到了出警信息,这一次是在北工业区发生的一起谋杀案件,具体状况陈明科还不明确,但是这才隔了半个月就又发生杀人案件也着实让局里的人头大,这次刑警队长亲自出马的话,就算是恶性杀人应该也是不足为惧的。
  但是上一次的案子还是如同心魔一般纠缠着陈明科。这段时间,何志请了个长假,陈明科帮他在局里说了些话,也算是勉强批了下来,关于那个案子的事情没处跟人聊了,让陈明科心里很憋。
  “好好往前看!”
  旁边的周文鼎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陈明科愣了一下,随后回答:“周队,我一直看着前面呢!”
  “你明明一直在回头看着那个案子呢!”周文鼎又笑了起来,“当刑警的,不能老是被某一个案子束缚住。你就是太喜欢扭头看这些案子了,心里面才总会犹豫,总会产生负面情绪。小何也是,那个案子对他影响肯定更大吧,具体内幕我不多过问,你们有你们自己的私心,我没法完全理解……但是说到底,你俩算是我带的新人里面最器重的两个,你也好,小何也好,以后都有更长的路得走,别在这儿绊倒了,就爬不起来了!”
  陈明科苦笑了一下:“周队,别老是说些让人听不懂的大道理了……当刑警该干什么,我还是很懂的。”
  “这可不是什么大道理,你们都得记住了才行,这都是我这二十多年刑警生涯的经验总结的,你不能当耳旁风……”
  似乎又开始啰嗦了起来,陈明科没有再回话,周文鼎也对此一笑了之——他对于自己这个后辈的脾气还算是将就的。
  “说起来快下雪了啊……小何最近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别因为私生活着了凉。”“这个还轮不到您老人家担心吧,当刑警的,着凉也是小事的吧。”“说不定不是小事呢……”周文鼎像是看透了什么一样,看向侧窗,“着了凉,脑子会糊涂的……”
  警车继续疾驰着,逐渐接近工厂林立的北郊。陈明科感觉背后一阵发寒,他感觉一时还是摆脱不了这个心结。
  不过何志那小子,最近到底怎么样了?陈明科心里想着。
  ——
  在陈明科执行任务的同时……
  “啊……啊……”
  呻吟声接连从何志的口中传出。皮鞭抽打在他发达的胸肌上,啪啪作响。折磨着这强壮肉体的女孩娇小可爱,若这肉体的主人肯做出任何反抗手段的话,施暴者都会变得毫无力量。
  何志享受着这一次又一次的鞭挞,不管多少次都不会感到腻烦的鞭挞,不管多少次都能把他从恐惧与失落中拉出的鞭挞。而这种足以治愈他的暴力,仅仅只能来自于面前这个名叫岩玲的女孩。
  “呼……”岩玲大喘了一口气,将鞭子丢在了房间的一边,“稍微有点累了……休息一下,再想想以后的玩法吧。”
  何志喘着粗气爬了起来,同时看向自己下体的阳具,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又射了一次。他的双手双脚还被绳子捆绑着,要自己擦掉这些精液似乎不太现实。岩玲注意到了这个,叹了口气,从床边的柜子上抽出两张抽纸,扔给何志:
  “需不需要我帮忙?”
  “啊……玲儿,至少先把绳子解开啊,”何志有些尴尬,“我这个样子,就算是想自己擦也做不到啊。”
  “啊,抱歉,忘了,”岩玲说着拍了下脑袋,“我来帮你吧!”说完,岩玲将那两张纸巾扔在了一旁,俯下身子,开始用舌头舔舐何志龟头周围精液残余。何志一瞬间愣了一下,随后发觉到不对劲:“不是,玲儿……你不用这样的。”
  “你不是也挺喜欢这样吗?”岩玲说着抬起头来,将嘴里的精液吞咽了下去,“当然,我确实没必要做啦……你不愿意可以不做。”“啊,也不是……总感觉这样稍微看着,有点……”“有点什么?”
  有点控制不住了……这句话何志咽了回去,没有说出来。他对岩玲笑了笑:
  “那就继续吧。”
  岩玲露出了不太满意的表情,握住何志阳具的手猛然间用力。何志“啊”地大叫一声,坐了起来,表情也不知道是哭还是笑的:“玲儿,别突然这样……”“啊,算了!”岩玲说着似乎是放弃了这些,再一次坐起身子,抓住束缚住何志双手的绳子,开始解开系扣,“你自己随便弄吧,我先去洗个澡了。”等到岩玲离开了卧室,何志独自坐在床上,先用纸巾擦干净了身上和床上的精液,然后再解开了脚上的绳子。浴室的位置传来了水流声,何志的身体猛然一抖,随后他注意到,阳具再一次立了起来。
  刚才玲儿的举动,是不是真的让自己变得有点控制不住了?何志的脑海中重复着刚才那个画面,玲儿俯身低头,舔舐自己的鬼头的画面……那微微垂下的乳房,在舔舐的时候还在跟着晃动;那眼睛微微眯起的微妙表情,以及……那只柔滑的小手的触感……啊,刚才不应该打断的……应该让玲儿再多做一会儿的……这样的想法在何志脑海中回荡,而在这之后,他又为自己这种想法感到惊讶。
  毫无疑问,那才应该是正常的性欲啊……仅仅从受折磨中得来的满足,算是自己对性欲的满足吗?何志回想起请假以来的这十几天,一夜又一夜,他都是在这种折磨中度过的。没有奢求什么,因为这些痛楚足以满足他身体的欲望;没有反对什么,因为对象是自己心爱的玲儿。
  因为对象是……玲儿吗?是因为自己在享受被虐待的感觉才没有反抗,还是因为对方是玲儿,所以才没有反抗?
  十几天前断掉的思考,似乎在这一刻又接上了。李秉文那骇人的笑声又一次在何志的耳边回荡着,同时回荡着的,是他最后对自己所说的话。
  “我们不一样的,我们根本不是同类,我跟不会反抗的畜生相比,我还算是高尚一点的啊!”
  何志感觉背后发冷,但是脑袋却又感觉有些发热,眼前变得有些模糊。是发烧了吗?何志觉得不太对,现在的暖气感觉还很舒服,不至于发烧的……在这样想着的时候,何志似乎又想到了,这里的暖气还不至于让人一丝不挂而完全不觉得冷。
  稍微吃点退烧药吧,不算大事……何志这么想着,起身下床,刚走了一步,却一个没站稳,跪倒在地上——连续十几天受到的各种折磨已经让他这经受过大量磨练的身体稍微有些吃不消了。光是这么走一步,就感觉身上的伤快要撕裂出无数的口子一般,骨头关节也仿佛快要散架了,痛感让何志清楚地认识到了,这种快感之后的感觉。
  所谓的快感只不过人的脑中想象出来的产物罢了……快感消失了,随之而来的便是之后的痛苦。仿佛这一切的幻觉都烟消云散,何志为自己的身体感到愤怒。
  为什么啊?为什么这个身体要遭受这样不讲道理的折磨呢?为什么呢?
  这样的时间过去了不知道多久,浴室的水流声消失了。何志听到了吹风机的声音……啊,那是谁洗完澡了吗?
  那是谁来着……何志努力从地上爬了起来,忍受着身体的疼痛,靠着模糊不清的视野,一步一步朝着门口挪动着。
  似乎有这么一个画面……在浴室里的自己,在浴室里的……谁?被按在墙上,被自己的性器粗暴地插入,然后将精液射在了她的体内……她却咬牙不发出任何喊叫声,似乎是在否认着自己高潮的事实一般。
  啊,她……
  走到了浴室门口,模糊的声音响起,何志没有听清楚。那个轮廓……啊,是女人,娇小的、一丝不挂的女人……扑了上去……将她压在身下……然后……然后……
  一个画面在何志脑海中一闪而过。那是不真实的画面,是自己想象而出的画面。
  怪异、不协调……
  身下的人体使劲扭动着,在反抗着什么?如此无力,如此渺小……“啊……啊……”
  再一次呻吟起来。身体的知觉似乎在消失,一切的行为似乎陷入了无意识之中……自己在做什么呢?是在做着让自己满意的事情吗?
  ……
  ……
  “啪!”
  一阵痛感从下体传来,这猛然的一记疼痛让何志回过神来。眼前变得清晰起来,他看到了自己正骑在玲儿的腹部上,双手正扼住玲儿的脖颈,而玲儿大张着嘴,使劲想要掰开何志的双手,却显得毫无力量。
  “啊!”
  何志大叫一声,朝后一仰,跌坐在地上。岩玲坐了起来,揉着脖子,大口呼吸着,随后抬起头来,瞪着何志。
  “你在干什么?”
  何志的身体发着抖,不住地摇着头:“不是的……玲儿,我……我可能是发烧了,烧糊涂了……”
  视线对上了那么一会儿,岩玲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发烧了去吃药,药在客厅柜子抽屉里……我去睡觉了,另外,今晚暂时不准进卧室!”看着玲儿离开,何志愣了一会儿,才从地上爬了起来。脑袋的热感似乎突然褪去了,何志也不知道到底该不该去吃药了。
  他的手仍然在发抖。
  这一次,他似乎又听到了李秉文的声音。
  “这一次,我们是同类了吗?”
  【完】
  第二十二章、番外篇:孽与轮回
  “啪!”
  特质的皮鞭在空中划出阴影,落在女人白嫩的后背上。
  “唔——”
  被鞭打的女人像出水的鱼一般弹起了腰,但从她喉咙中发出的却不是惨叫,而是模糊不清的、夹杂着唾液被吸入、喷出,如同牲口一般的哀鸣。
  对,如同牲口一般。女人此刻的模样的确和一头被调教的牲口并无二致。分成四股的麻绳分别捆绑住了她的双手、双脚,而每一侧的手脚又被固定在一根粗长的钢管上,这让女人只能如同狗一般匍匐在地上。而在她的脸上,一副皮质的、如同口罩一般的面具覆盖住了她的大半张脸,这副造型奇异的面具中央开着一个口子,镶嵌着一具闪着银光的金属环,金属环的末端深深的嵌入了女人口腔的内部,强行的撑开了她的嘴,前段则连着两条细细的皮索,酷似一副马嚼子,让女人无法自由的活动嘴唇和舌头,只能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
  “啪!”
  鞭子再次挥下,末梢划破空气,发出锐利的哨声,女人的脊背上再次被刻上一道血痕,在她本能蜷缩起后背之时,另一股强有力的力道却拉紧了那根连接在她嘴上嚼子两段的缰绳。内力与外力的冲突让她保持着挺直的姿态僵在了空气中,接着她的大腿与屁股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一股暖流从两股间喷射而出。
  接着……便是死一般的宁静。
  鞭子不再挥下,缰绳也松开了力道,只有女人的喘息声还在狭小的房间内回荡。片刻后,被鞭打到失禁的女人也感觉到情况的不对劲了,按照以前的经验,在她高潮喷尿之后,身后的男人都会变得更加兴奋,狂风暴雨般的鞭子或是假阳具的侵犯都会接踵而至,她也早已做好了迎接这一切的准备。但是今天,一切都显得怪异而反常,挥在身上的鞭子虽然依旧是那么的毫不留情,但女人却觉得身后的男人心不在焉,根本不像之前那般投入。
  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不上不下、被吊在半空中的女人此刻比被皮鞭抽打更加难熬。她用力的想要转过头,想去观察身后的情况,但双手、双脚都被固定在地面上的姿态让她不仅无法自由的活动,连转动脖子这种小幅度的动作都变得格外艰难。女人的理智开始随着欲望的消退而复苏,她突然产生了一种不详的预感,而四周死一般的悄无声息让这股不详越来越浓烈。女人想要说话,但她模糊不清的声音根本无法表达任何能让人理解的字眼。她转而开始拼命的扭动身体,想要引起房间外的人的注意,然而对于这间房子良好隔音效果的了解又让她在瞬间明白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女人开始挣扎,她拼命的晃动身体,唾液伴随着她扭曲而不成形的嘶吼不断的喷洒在红色的地毯上,一股黄色的水流自她的两腿间喷溅而出,但这一次不是因为兴奋,而是源自恐惧。
  就在女人被越来越密不透风的绝望所窒息的时候……“嗖啪!”鞭子再一次挥下,甩在她的肩头。
  啊,他没事,没有出事,不是上次那样……
  女人的眼泪与痛呼一同喷涌而出,尽管这一鞭并不重,相比之前的几下甚至可以称得上温柔,但这一鞭却抽走了她心中所有的不安与恐惧,带来了久违的被施虐的屈辱与伴随而来的病态的快意。女人赶紧挺直了腰,这是身后男人从第一天见到她起便立下的规矩——尽管方才因为害怕她完全忘记了这些,并且她肯定会因此受到惩罚,但她并不觉得害怕,反而甘之若素。
  但是,预料之中的鞭打并没有到来。
  冰冷的触感砸在她的腰背之间,接着弹开,滑落,掉在了她的右手边。女人用余光扫到了那黑色的、皮革制成的把手——那是鞭子,就在刚才还抽打在她身上的鞭子。
  男人把鞭子扔掉了。
  接着,她听到身后传来这样一句话:“来人,把这里给我打扫干净喽。快点!”——
  林正明瘫倒在沙发上,房间里的空调效果很好,但远不到让人出汗的地步,尽管如此,他头上的汗水却一直没有停过,逐渐打湿了他只扯开了两个扣子的衬衣。
  他伸手去端一旁茶几上的玻璃高脚杯,却发现自己的右手在颤抖,无法抑制的颤抖。
  自己刚刚才挥了几鞭子来着?五鞭?还是六鞭?
  尽管年龄已经迈过了半百,但行伍出身、身体素质一向不错的他之前可是抽上一两百鞭都不会觉得累的,更别说像现在这样颤抖到拿不住东西了。
  果然还是因为那段视频吗?因为那句话吗?
  脑海中挥之不去的印象让他有种十分怪异的感觉,他不想承认他害怕了,但颤抖的右手比思想更为直白的反映出他此刻的动摇的情绪。
  李秉文……那小子,为什么要这么做?
  想不明白,他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那段视频他是从哪里得到的暂且不提,李秉文这么做的动机让林正明无论如何都无法理解。李秉文是谁,是林钰的丈夫,是他林正明、林副书记的女婿,这一层关系不仅是众人皆知,更是李秉文无论如何都绕不开的。把那段视频曝光出去,对李秉文有好处吗?这个问题的答案是无比的显而易见的,但也正因如此,林正明才从心底里觉得无法理解。
  林正明还是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的。李秉文那小子,虽然表面上看着仪表堂堂,一副模范样,但骨子里的懦弱和没有主见是他一眼就看透的。林正明并不讨厌李秉文的这一面,不如说,这样的一个李秉文正好符合他的要求,所以他才会主动的去找上李秉文。
  但现在,事态却出乎了他的意料,也让他第一次开始怀疑起自己看人的眼光来。
  难道……是因为林钰?
  一想到林钰,自己那个一年都说不上三句话的女儿,林正明就一股没来由的恶寒。林钰越来越像他那死去的妻子了,不,应该说是他自己亲手一步一步把自己的女儿变成了这幅模样。林正明不是没有后悔过,但事后的后悔是无济于事的,半辈子的官宦生涯让他始终坚信亡羊补牢永远比防患未然重要这个真理,所以他才早早的让林钰搬了出去,这是一石二鸟之策,一方面自己可以继续在那套老旧的两居室里保持清廉的姿态,另一方面也远离了始终如定时炸弹一般的林钰。即便是已经做的自认无懈可击了,林正明还是做出了后续的一手——李秉文,就是他亲自挑选,亲自送到林钰身边的那道“栅栏”,有李秉文在,他才能真正放心林钰这只“羊”不会冲出他的羊圈。
  但现在,居然是李秉文先出事了吗?
  难道是林钰指示的?这样分析的话,昨天他们两个突然的到访也就能得到合理的解释了。
  可林钰又为什么要选在这么一个时间点来做这种事情呢?
  林正明丝毫不怀疑林钰有这样做的动机,但他却怀疑林钰选择在这个时候这么做的理由。
  那么多年了,林钰一直以来的冷漠让林正明都觉得习以为常了,那段视频拍摄的时间很早了,他甚至知道有这么一段对他极端不利的东西在,为此他不惜利用之前那次扫黄打非的由头处理掉了一些人。林钰如果有报复他的想法的话,为什么当时不直接曝光出来?那样的话那段视频才能起到最好的效果吧?而且来的路上他已经打了好几个电话旁敲侧击的问过了,并没有类似视频举报信之类的东西被送到信访办和纪检委这些地方,如果想要扳倒他林正明,直接公开那段视频绝对是比在他家里的电视中做手脚更高明的手段,如果不是为了扳倒他,那李秉文或者他和林钰两个人这么做的理由又是什么呢?
  想不明白,林正明头一次觉得自己钻进了死胡同。
  算了,先静观其变了。而且李秉文最后那句话,呵呵,“一块儿上路”?
  “下下辈子都不放过”?这几句话作为威胁也太大了,他可不信这种同归于尽的话会是李秉文自己的真实想法。尽管林正明并不觉得李秉文在视频里是惺惺作态的表演,相反,他觉得说出这几句话的李秉文那狞狰的表情很真实,但越要这样,他越要静观其变。既然对方没有一步做绝,那就都是可以商量的,只要等他把是谁指示了李秉文给琢磨出来……“林老板,您还要水吗?”突然出现的女人的声音打断了林正明的思绪,他睁开眼睛,看着眼前……不,应该说是脚边跪着的女人。
  女人依旧是赤裸着的,两团乳肉颤巍巍的挂在胸口,白皙的皮肤本是绝好美景,却被一道横贯了两乳的鞭痕打破了全部的美感。这道鞭痕是林正明留下的,而这女人身上,大大小小、新新旧旧几乎每一道伤痕都是他林正明留下的。虽然过于遥远的记忆已经变得模糊,但每次看到这个他至今名字都记不真切的女人,他都会想到第一次来这里、第一次见到她时的那一天。
  那一天,她就是这样,跪在地上,像条狗一般展示出自己的低下与屈服。第一次来的他还有些束手束脚,只敢玩点口味不那么重的把戏,但渐渐地、他失控了,当他把鞭子狠狠的抽在女人的小腹上时,他忍不住喷出了精液,飞溅出来的液体带走了他失控的欲望,他开始有一丝后怕,但就在那时,他却看到眼前的女人依旧和狗一样抖动着,温热的尿和淫水却喷了他一身。那一刻起,他就明白了:
  老天又送给他一个绝佳的玩具。
  而这个玩具甚至给他带来了之前那个都没有的惊喜。老天,他可是一直对之前的那个虽然算不上漂亮,也算不上年轻,甚至还病恹恹的女人念念不忘的,而那一次的失手甚至让他痛心了好一阵。他本没指望这个女人能和上一个那样听话的,而且,他也不再是当年那个没有经验、不知道轻重的林正明了。这么多年来他增长的不只是资历,还有随年龄而递增的谨慎。一开始,他只是试探性的按照这里提供的样板玩了几次,但一次次的试验之后,他发现这个女人在被虐方面的上限甚至超出了他的想象。
  而那之后,这个只知道喊他“林老板”,自己也只会用“喂”来称呼她的女人,就成了他的禁脔。
  “林老板?”
  再次发声询问的女人让林正明意识到自己又陷入回忆中了。他从沙发中站起来,随手接过女人手中的杯子,但却没有往嘴边放,而是随意的扔在了一边。看着眼前赶忙重新恢复五体投地姿势的女人,林正明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
  “喂,你一直都在这里干这种活吗?”
  跪伏在地上的女人抬起头,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林正明的表情,才开口回答道:“我在这里已经快四年了……”
  “四年?”林正明心里默算了一下,这个时间不算短,居然和他来这里的时间轨迹基本吻合。
  他接着开口问:“除了我这种的,还有没有反过来的人找你?”“林,林老板,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反,反过来是?”“我是说,你有没有去打过别人!”林正明不耐烦的道。
  女人被吓到了,但还是下意识地答道:“没有。”“没有?一次都没有吗?”
  不甘心的林正明追问着,面对咄咄逼人的林正明,女人犹犹豫豫地说:“一直都是和林老板这样喜欢……打,打人的老板叫我的号,您说的那种,都有别的『服务员』去做了,那样的『服务员』比我这种多的多,所以我没打过人。”“那你就没有想过去打人吗?”林正明终于问出了自己最终的问题。
  女人看着林正明的眼睛。她终于不再摆出那副刻意的顺从的姿态了,而是以一种更为接近正常人的位置去和林正明进行眼神上的交流。片刻后,在林正明的注视下,女人摇了摇头。
  林正明看的出来,女人的动作和眼睛,都没有说谎。
  切……
  他重新瘫倒在沙发上。虽然只是一时起意,但林正明还是想从眼前的这个女人——在他看来李秉文的同类身上找到那么一丝线索的。可以或许是男女之间的差别原因,又或许是有别的因素在作怪,亦或者林正明的这个想法本就是不切实际的,总之……他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也对啊,世界上就是有这种愿意挨打、甚至还会因为挨打而兴奋到尿都喷出来的“人”啊。
  想到这里,林正明突然觉得下身一阵燥热。他起身看了一眼自己的下体,但那里却并没有如他想的那般表现出男人该有的雄风。
  妈的!
  林正明暗骂了一句,他看向还跪在地毯上的女人,道:“去给我拿水来,我要吃药!”
  女人不敢有片刻的耽搁,一会儿,一杯温水与几片白色的不明药片被端到了林正明的面前。林正明先接过了水,然后把女人捧在手心里的全部药片一扫而空,咕咚一口吞下了肚。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让他失去了以往等待的耐心。而且,方才那场半途而废的戏码也让他憋了一肚子的火。
  李秉文的事情就先等到明天再处理吧……到时候,不过是见招拆招罢了。
  看着他把所有的药片都吞了下去,女人张了张嘴,却最终没有说出什么,只是低下头,接过了杯子。但她这番小动作却没有逃过林正明的眼睛,他突然想起来了,在他喊人过来打扫之后,被解开束缚的女人流露出一副劫后余生的表情。
  药效还要过一会儿才能见效,他拉住女人的手,问道:“刚才,你在怕什么呢?”女人吓得双肩一缩,低下头不敢看林正明的脸,躲躲闪闪地道:“没,没怕什么?”
  “放屁!平时不打你个十鞭八鞭你都不会尿那么多,今天怎么我没动手就撒了一地?难不成不水喝多了?说!”
  面对林正明的追问,女人终于道出了实情。原来在林正明因为出神而停手的时候,女人错以为他出了什么意外,听女人这么说林正明才想起来进来的时候这里的经理曾经和他低声说过前几天有客人玩得太过火,从包间直接被抬进了医院,最后甚至进了太平间,只不过当时的他心事重重,根本没去在意那经理在说什么。
  “所以,你也怕我死在你身上?”
  “不,不是的!林老板您误会了,我绝对没这个意思!”看着女人一副急于辩解的模样,林正明冷笑了一下,没有理会,而是指了指一边的茶几,那里摆着几幅他惯用的“助兴道具”。
  “去,自己动手。你知道我说的是哪个的。”
  女人畏畏缩缩的来到茶几边,从一堆道具中捡起了一副闪着银光的手铐。这并不是那种做过特殊处理的情趣用束缚工具,而是一副货真价实的、在任何一个出勤的警察身上都能见到的手铐。这副手铐原本不是这里的备品,而是应林正明的要求特别增加、只会在他来的时候才拿出来的特供道具。
  只见女人先跪在了床边,接着把手铐的一边铐在了手腕上,再背过手,摸索着铐上了另一边。整个动作透着一股娴熟,显然早已不是第一次这样自己铐住自己了。林正明来到女人身边,他已经在药物的作用下勃起的阳具高高翘着,正对准女人撅起的屁股。
  表现的那么不情愿,这不还是碰都没碰就湿的流水了吗?
  按照往常的习惯,林正明都会先用一边现成的假阳具先和女人玩一会儿,他叫这为“热车”。但是今天,一方面他吃了双份的药量效果来的远比以往快,另一方面他也没有多余的耐心去做那些额外的情趣了。龟头对准女人半咧开的阴唇,林正明腰部一用力,便捅进了大半。
  “林,林老板!套,您还没带套……”
  “套你妈逼!”
  林正明继续用力挺腰,把女人的后半句话捅成一声媚骨的呻吟。
  其实一般林正明不会这样真刀真枪的干的,对他来说来这里享受的是施虐的发泄,至于性上面的需求反而是其次。而且,眼前的女人虽然是精挑细选的耐打好母狗,但容貌身材在林正明玩过的女人中别说上等,连个中等都排不上。今天是例外中的例外,林正明心里的不安让他觉得以往的发泄已经难以满足了,这种久违的直来直去或许会起到更好的效果。
  毫不怜惜的动作加之被束缚住的双手,对于普通的女人来说无疑是痛苦,但对于眼前的女人来说却仅仅是和风细雨。林正明持续着高频率的抽插动作,但他依旧在注意着身下女人的表情——无时无刻不在注意周围人的神态,这可以说是他改不掉的职业病了。看着女人微微皱起的眉头,林正明的思绪却飞到了另一个人的身上,那个人比眼前的女人更瘦小,但皮肤却是一样的白,他因为顾虑从不会在那个人的身上留下明显的伤痕,但相置换的,他几乎在那段日子的每天晚上都会这样铐住她,束缚住她,看着她那张还稚嫩的脸上流出眼泪,看着她的表情从不解、哀求,变成怨恨、冷漠。
  “哈,哈,哈……”
  当林正明回过神来时,他已经从女人的体内抽了出来,乳白色的精液分别从女人的阴道口和他的龟头顶端流出,一片肉色之中,更显得那乳白更加刺眼。
  我,我在想什么?我不是已经决定把那些忘掉了吗?
  林正明的阳具依然坚挺着,过量的药物让他被翻涌的血气冲刷的一阵阵眩晕。
  不,不对,我只是把她和妻子搞混了而已。没错,就是这样,这是错觉,错觉。
  林正明一边在心中默念着,一边却拉起了女人,他强硬的勾住女人的后颈,将女人的嘴唇压向自己的跨间。
  女人显然不想就这么和一根刚刚从自己身体里抽出来的肉棒亲密接触,但或许是林正明的蛮力,又或许是职业操守让她很快放弃了抵抗。她含住了林正明的龟头,舌头缠绕住棒身,正准备吸吮,却被更大的力量压迫着,让那根待着她自己和男人两人份体液的阳具往喉咙更深处突进。
  我,那天是这样做的吗?
  林正明压着女人的后脑勺,看着女人因为窒息而憋红的脸,看着女人因为呕吐反应而憋出的眼泪,意识再一次的恍惚。
  这样,应该没关系吧?对,没事的,只是用一下嘴而已,不会留下痕迹的,不会有人发现的。
  女人终于在窒息而亡的前一刻解放,但她仅仅得到了片刻的时间用来喘息,连求饶的话都没说出半个字,那根越发火热的阳具就又塞进了她的喉咙里。林正明双手抱住女人的脸,像是在用一件器具一般抽动着腰,眼泪与唾液很快便沾满了女人的半张脸,但林正明依旧没有得到满足,已经射出来一次的他现在只觉得下身胀痛无比,有一团火在烧,却得不到发泄。
  这感觉,好熟悉。
  就和那天晚上一样,那天晚上,她刚刚洗完澡,还没有擦干……女人终于从窒息中解脱了,但她马上又被林正明压倒在床上。满是鞭痕的大腿被林正明有力的手大大张开,沾满了唾液而变得黏黏糊糊的阳具就抵在她的阴道口,在磨蹭着,却没有马上进去。堪堪从氧气不足中恢复的女人睁开被泪水迷蒙成模糊一片的双眼,她隐约看到,压在自己身上的那个男人也在流泪,而且,他还在反反复复的嘀咕着什么让她意义不明的话语。
  “我忍不住了。”
  “就疼一下,别哭。”
  “原谅我吧。”
  “就这一次。”
  她不知道,此时此刻,在林正明的心中,她已经被置换成了另一个身影,那个身影如今只活在林正明的记忆里,在那片被他深埋在内心最黑暗、最隐蔽的角落的回忆碎片中,他跨过了一条他后悔了一辈子的线,也因此背上了一生的重担。
  但欲望,再次战胜了理智。
  狭窄的房间中再次被肉体碰撞的声音所充斥。只不过这一次,在女人的痛叫与呻吟之间,还夹杂着男人的抽泣声。那是一个已经失去所有亲人的男人,在撕碎了一切之后,沉浸在最黑暗又最欲罢不能的回忆里,饮鸩止渴的证明。
  十五分钟后。
  林正明坐在一旁,指间夹着一根点燃的香烟,烟草的气息在他的肺与房间内的空气中弥散着,稍稍盖过了那刺鼻的体液味,但却无法让他的大脑重新回到平静。
  药,吃多了啊。
  他回头看了一眼女人。她正侧躺在床上,依旧保持着那副被反铐住双手的姿势。长时间的摩擦与碰撞让手铐在她的手腕之间留下了两道深深的血痕,脖颈之上也留着两道环握的、手指形状的淤青。这些,那些,还有女人两腿之间那道带着些许粉红色的精斑,都是他的杰作。
  也是他失控于回忆之中的证据。
  但是,还少点什么,还少什么……
  既然都做到这里,那就没什么值得顾虑的了。
  他深吸了一口烟,弹飞了烟头,将手伸向了依旧神志不清中的女人的脖子。
  反正,再想以前那样处理一下就好了。这样的女人,不过是……烟头带着火星飞向了房间的角落,在那里,一个不起眼的礼物正在等待这一刻。
  等待着这一切的孽,走向最终的轮回。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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