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与将死者 (1-3)
他在太阳升起的之前就已经开始了准备。
他正准备作画,他花了很长时间准备这幅画,现在终于到了提笔的时候。可
是,在阳光充满画室之前他是不会作画的。他是个极端追求完美的艺术家,从来
不信任任何非自然的光亮。虽然电灯泡已经升级到了白炽灯这种理论上有着阳光
的一切的照明,可在他这样苛刻的艺术家看来,虚假的永远是虚假的。
他需要在太阳升起之前完成不是调色的配置,而是照顾自己的身体。
他拉开了床头柜,熟练地从一堆瓶瓶罐罐中取出了各类药片,混合着清水吞
服而下。还不止这些,他又到了厨房,从电饭煲中取出一碗热气腾腾却有极端难
闻的中药汤剂,一饮而尽。做完了这些,他才匆匆吃了些食物。尽管那些药剂已
经耗光了他的胃口,可是为了接下来一整天的作画,他不得不在早上大吃一顿。
虔诚的信徒不会因任何理由停止祷告,而他也决不会因为任何原因半途中止
作画。只不过人类最终还是要屈服于自身的本能,而且他不想让饥饿影响自己。
做完了这些,他安静地来到画室,准备起来,然后,第一缕阳光投射进了画
室之中,照亮了少年消瘦苍白的面庞。
那是一幅饱经折磨的面容,这张脸庞因为病魔的袭击而瘦可见骨,想必他单
薄的衣物之下也一定是皮包骨头,但就是这样的一个少年却又散发着一种倔强不
去的生命之光。
他,夜听涛,从没有屈服过。无论是向现实交出理想还是向病魔交出生命,
他都断然拒绝,即使是徒劳,也永远用双手抓紧着希望的光芒。
他明白自己的死亡是不可避免的,再生功能障碍性贫血,说白了就是造血机
能一点一点的萎缩直至消失,根本无法治愈——他甚至无法像癌症患者一样祈祷
奇迹的降临。
但他不在乎。
病友们和医生们都觉得这位年少多才的画家是执着的梦想者,但只有他自己
才明白,或许正是这必死的病才给与了他追逐梦想的勇气。
因为活在现实之中的未来已经再也不需要考虑了,所以才可以放开手追逐梦
想,即使摔个粉身碎骨,也不过是稍早一步跨过了三途川而已。
不疯魔,不成活。连活都活不下去的夜听涛无所顾忌的追求着理想,也终于
成为了略有名气的画家,又因为绝症患者这一身份,其作画每每被冠以遗作之名
而大幅提价。
但是他今天准备进行的绘画并不是那样可以售出的绘画。
或许可以出售吧?但他自己是绝对不会做的,在他活着的时代,有他自己将
这些画作售出,纯粹是一种亵渎。
既是对她的亵渎,也是对自己画家身份的亵渎。
「妖雪……」他低声吟唱着她的名字,就像是最虔诚的基督徒在呼唤他们的
主一样。
光芒充满了画室,但他依然要等待,晨曦的光仍有一丝昏黄,这不纯粹的光
配不上即将描绘她的美丽的颜料。
终于,他敏锐的目光察觉到了光芒的成色,他拿起了颜料刀挑开软管,开始
配色。
这幅画的大体早已完成,现在余下的仅仅是上色而已,但又有多少人是在上
色这一步功亏一篑的呢?不,他夜听涛绝对不会是其中一人。
他首先调配出的是樱花的红色,这淡淡的粉红能否衬托她雪嫩的肌肤呢?
他一面回忆着脑海中她那永不退色的笑颜,一面精心的调整着樱色的颜料,
然后终于他点了点头,拿起画笔仔细的将画布上那散落满地的樱花瓣点缀。
重复而简单,却又对精确度要求高的令人发指的工作并不能难倒这位娴熟的画
师,很快他就完成了背景的上色,而后他又调配出了雪花的白色,这是用来挥出
妖雪身上那件短小的和服的。
这件纯白的和服相对于妖雪的身躯来说确实太小了。
虽然是一位少女,可是妖雪却有着颀长的身高,在网络上聊天的时候她甚至
自嘲过,这样的身高让她很难找到男友。
不过,虽然有着190mm 以上的身高,可是她的身躯完全称不上「魁梧」「高
大」这一类的词汇,相反,这样的身高让她的美腿显得格外的修长。也让这件和
服变得格外渺小。
这件和服袖口和衣服的链接实在显得勉强,因为它要兼顾裸露出她柔滑的肩
膀,而她胸口那两颗沉甸甸的果实也似乎随时可能撑开衣襟,看起来完全是靠着
腰部缠绕的布带才得以保持完好,而再往下则是比迷你裙长不了多少的下摆,总
让人担心会不小心露出些什么来。
要知道,和服按理说是不能穿内衣的。
不过在这幅画中,这件和服是被随意的解开,布带散落在花瓣中,衣襟也完
全的打开露出了少女的娇躯。
这让他多少有些骄傲。
妖雪并不是什么保守的女性,实际上在那个视频网站上她的视频总是有很多
露点之处,等到后来这两三年,她玩起了自拍魔术和逃脱术,甚至和她的闺中密
友运用镜头玩起「逃脱失败」后,她在视频中变得更为暴露,但是夜听涛相信,
真正见过,并且仔细鉴赏过她那完美的玉体的男人恐怕也就只有他一个人而已。
他迅速的描绘出了和服布料上的折线,将她的衣裳描绘完毕,然后暂停下来,
深呼吸。
他不否认,他对她的感情包含着亵渎的情欲,甚至在这两三年中,掺杂上了
异色的黑暗欲望。他无法在说服自己,让自己相信自己一如最初时一样是纯粹带
着对艺术和美的追求在描绘她的娇躯。
但是他不想让这些东西缠在尽自己的画笔之中,他相信绘画的时候人会将自
己的执念注入笔中。他不想让那些执念融入这些画作之中。
正如教堂中的壁画上的裸体画绝不会掺杂任何情欲一样。
他站起身来,调整起窗帘,改变着摄入室内的阳光,这已经将近正午,若是
让那过于强烈的光芒射入,也同样会干扰作画,同样,这也正好可以让他平静一
下心灵。
他重新坐回椅子中,将颜料挤出开始调配。
妖雪的肌肤白的妖异而美艳,虚幻的不似此世之物。黄种人的白皙永远带着
肌色的淡黄,白种人的洁白难掩其肌肤的粗糙,黑种人……呵呵。
但是妖雪的白是不同的,那是不容于世间的洁白。
白子。
违反自然规律的纯白在野性的法则下只有被天敌捕食的结局,但在人类的社
会中却仍可以生存。但正是这种缺失,让她的身躯体现出了纯白在人类的躯体上
所能展现的极致。而也正是这样纯白的美丽,迷惑了他的灵魂。
这样的肌肤……哪怕只有一次也好,他都希望能亲手抚摸甚至……彻底的,
亲吻。
他将这最深刻的渴望和赞美融入到了颜料之中,让着白色拥有了灵魂,然后
开始仔细的描绘她的身躯。
他提笔描绘她的手足,她纤长的手指,真的很适合去弹钢琴,他也听过她的
琴音,确实不负这纤纤十指。她的双脚,不知是否因为不能外出行动,没有一丝
老茧,柔嫩的如同刚刚出生,他虽然不是什么恋足癖,却也觉得,很美。
他开始挥笔,从四肢向躯干开始描绘,每一次这样的过程,都给他一种从头
到尾抚摸她的躯体的幻觉,可他知道那种就只能是幻觉。
或许这幻觉真的又变成现实的可能性吧?那么多的人都是她的粉丝,却只有
自己一个人能走到这一步,可这最后一步,他觉得真的不能跨出了。
他会死,很快就会死,不久就会死。但是她不会,白子的寿命不会改变,除
了这动人心魄的纯白之外,她与常人无异,更何况,她和他根本就是两个世界。
他是贫穷的画家,就算小有名气也不名一文,因为他依然希望能尽可能长的
追逐自己的梦想,就只能将每一份金钱投入到越来越没有作用的治疗之中。
她则不同,锦衣玉食也不足为过,有着白子这样无法正常工作生活的身体却
又有着大量悠闲地时间,再加上各种价值不菲的魔术道具,她的家境绝不一般。
或许有人会说,不在乎天长地久,只要能曾经拥有。
但他不能。
如果她真的爱上了他,那么在自己死后一定会让她伤心,而且,他害怕,害
怕离她太近,自己会无法控制那黑色的毁灭性的情欲。
这株纯白的百合花不应在自己的手中暂放。
他冷静却又激动的描绘着这完美的少女,高涨着情欲却又毫不留情的压制着。
直到最后,他点起那樱花色的颜料,勾兑对上些鲜红,在少女的胸口,描绘
出她的乳晕和乳头。
他喘着粗气闭上了眼,不在看自己的杰作。
这作画的过程彻底的重塑了一遍她的身形,包括了她的每一个细节。不仅仅
是那对丰满柔软的双峰,还包括她光洁无毛的性器。他必须暂停一下再绘制她的
容颜。他害怕自己那邪念的幻想中她的表情最终落在这幅画上。
那不应该是她的表情。
他提起了笔,如同切割宝石的工匠一样谨小慎微。
他回忆着她的微笑。
甜蜜,柔和,淡雅的像是浸泡了樱花的清酒,那如同精心雕琢的白玉一样的
笑容。
不能掺杂任何情欲,所允许的,仅仅是纯粹的对于美的重塑与再现。
然后是她散落的长发。
长发及膝,这在节奏极快的现代早就难以寻觅了,打理好这样的长发,一定
需要时间和耐心,能够留出这样一头长发的妖雪,也一定真的有着那种大家闺秀,
大和抚子的温文尔雅的性格吧?她在网络上对他展现出的自己,肯定就是她的真
实。
做完这一切,他只剩下最重要的工作。
画龙点睛。
那双如同滴血的红宝石的双眸。
那明明有着摄人心魄的鲜红,却带着不可思议的温柔的双眸。
他要描绘那种眼神,她那如同高空俯视着众生,却又不带一丝傲慢,如同天
使般怜悯而温和的眼神。
他又想起了她看着自己的时候那眼神中异样的关爱,却甩甩头将它驱逐。那
不应出现的感情就此别过为好。
他提起画笔,极力试图用单一的颜色描绘那复杂的眼神,他不知道这小小的
面积究竟消耗了他多少时间来描绘,只知道当这幅油画终于完成的时候,光线已
经变得昏黄。
「好险……」再晚片刻,就是不适合做画的黄昏了,他可不喜欢在这种时候
终断作画。
他站在窗前背对着夕阳,看着画中的少女。
她敞开衣襟躺在飘落的樱花从中,一手端着盛满酒水的酒樽,那是他赠与她
的白玉雕成的酒具,正适合她那如玉的肌肤。
她带着笑容,明明身体赤裸的呈现而出,却因为这笑容和那对红宝石折射出
的目光而无法带有一丝情色。
那是女神在就着凡间的烟火品尝天国的美酒,她在看这世界,怜悯而嘲弄,
却又带着无法放下的关心。
「啊啊啊啊!!!」他长啸一声拍案而起。
他知道,画中的妖雪不是真实的妖雪,那只是自己心中对于无法得到的她那
无限的美化的化身而已。他必须明白这些,否则他将无法在允许自己对这女神产
生一丝情欲。
可是,又有多少情爱能够完全摒弃肉体的欲望呢?
更何况,她根本就不是这样的神祇啊!
所以……有什么不对吗?
他冲出画室,冲入了自己的房间。
为期数周的作画中,他一次次的喝止自己的欲望,完全地将自己的世界与真
实的人间隔离,现在在这画中的女神终于完成之时,一切的禁忌都得以解放了。
斋戒式的封闭到此为止,他夜听涛,要再度回归人类的讯息之海中了。
他打开了电脑,没有选择先连上网线,而是一路打开文件夹,深入到了他珍
藏的视频中。
《妖雪:温泉切腹斩首》就像妖雪的大多数视频一样,这一部《温泉切腹斩
首》也是可以在夜听涛这一类人常去的网站也可以找到。
那是一个弹幕视频网站,不过尺度要远远大过AB两站,甚至管子,不过在这
个网站上能找到的视频和夜听涛电脑中的视频是有着极大的差别的。
这份视频应该是他闭关作画的这段时间完成的,他和妖雪有一个公用的网盘,
通过预先设定好的程序,每当这个网盘由妖雪更新了新的视频的时候就会被自动
下载下来。
他首先登陆了那个视频网站,点击下载了这个视频的弹幕文件,看着网友们
的哀嚎很是让他有一种极大的优越感,当他们在诅咒圣光的时候,只有他一个男
人可以看到光辉之下的真相。完成了准备后,他点开了视频。
她的面庞迎面而出。
那是不同于他的画作中的女神的妖雪。
映入画面的是一个特写镜头,从头向脚拍摄着侧躺在床上的妖雪,她红宝石
的双眸紧盯着镜头,就像是能从镜头中看穿坐在电脑前的夜听涛一样。
那双眸中蕴含的目光与他画作中的女神相似却又不同,这样的妖雪不是画中
的女神,她比凡人更为纯洁,却又不想神祇一样高高在上,这是一位行走在人间
的天使,而不是不可触犯的神明。
「又见面了,小夜。」画面中的妖雪轻柔的说道。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无论是体格还是年龄,夜听涛都要比妖雪小上一圈。
小夜这个昵称他是跑不了了。
「第二个月了呢,你竟然还是没有答复我,让女士这样苦闷的等待,真是有
失风度呢!」她撅起嘴有些不快的说道。
「我现在不会问你,你是否爱我这样愚蠢的问题,我只想知道,既然你爱我,
那么你就真的一点都不想得到我吗?」她双臂加紧,故意将胸前两枚乳球挤压在
一起,本就深邃的乳沟变得更加诱人。
他当然想,甚至他恨不得现在就跳进屏幕中狠狠地蹂躏她那对丰满的乳房,
用自己胯下的长枪将她反复刺穿,但是……
「肯定有反应了吧?真是的,你又不是只能像群里的那群色狼一样对着人家
的视频图片来撸,为什么就是不给我一个答复?」「我爱你哦,听涛。甚至有可
能比你爱我还爱你。我真的不在乎那些东西。也许和你结合最终会带来痛苦的离
别,但是我相信也会给我带来值得铭记终生的回忆。」「你害怕伤害我,可是我
都已经不害怕受伤了,你为什么还要恐惧?况且你知道吗?你这样的拒绝,也
伤害我的。」「而且我们在一起说不定可以活得更久,创造更多的回忆,让你留
下更多的作品被世人铭记——你知道的,我拥有足够多的财富。所以,回答我好
吗?相信我,我不会后悔的」不,你不清楚。
夜听涛并不认为妖雪真的彻底的了解自己最黑暗的欲望,否则她不会选择向
自己告白,也绝对能理解他为何会这样强制的拒绝。
夜听涛是明白的,自己的死亡不可避免,他研究过死刑犯被判刑后最后一年
的人生中走过的路程,那从挣扎抗争到最后坦然面对的过程拉长一些就是自己的
心理。他现在早已将自己的死视作一种必然了。除非是彻底的痊愈,否则仅仅是
苟延残喘的延长自己的性命,还不如潇洒淡然的挥手离去。
至于和妖雪结合……他知道,自己总归是要放手的,可是他对于她的占有欲
庞大的几乎病态,他明知道这是不正常的却无法去改变,也不愿意去改变。
他不希望自己死后,自己的妻子在他人的胯下承欢,所以更干脆一些,就不
要让她成为自己的妻子。至于情人这种关系,他根本就不会去考虑,他和她,如
果在一起,那么就一定要光明正大的结婚,向世人宣布他对她的占有。
而也因此,他更加害怕,到了最后自己病入膏肓之时,时日无多之时,自己
的理智会真的败给那黑暗的欲望。
这份不能独占的美好决不能分予他人,不如亲手将她摧毁……
这种念头,是有过的。
而且杀死她实在是太容易了。
能拍出这种视频,而且长期拍摄的妖雪毫无疑问是个SM、冰恋的爱好者。在
网络的视频中,她已经数次被残忍地处死。如果自己在最后向她提出要玩冰恋游
戏,并且对安全装置做些手脚,那么她一定会香消玉殒吧?
所以……
「对不起,我爱你。可是你一定还能遇上更好的男人,所以我们还是做朋友
吧。」他自言自语的说道。
「总感觉会被你发卡……」视频中的妖雪小声嘀咕着说道。
「连姐姐这样的女人都敢发卡的话可就真的没天理了。喂,看视频的某某人!
你做好觉悟吧!「这个充满活力又满载怨念的声音是妖雪的专属摄影师,她
的闺中密友,冥月兰,据说是某著名电影大学的毕业生,还师从某个著名的特技
摄影师,妖雪在视频中被刀劈斧砍血流如注的特效大多出自两人合作和冥月兰在
镜头上的春秋笔法,二者相加几乎可以以假乱真了。
「呐,小夜,你要是真的敢给我发卡,我就变成鬼去找你的麻烦!绝不放过
你!」妖雪气呼呼的指着镜头说道,然后从床上爬起,推开了房门,很快镜头和
妖雪都推进到了一个热气腾腾的温泉边,然后少女的表情换上了柔和的笑容。凭
借对于她胜于常人的了解,夜听涛知道这完美的微笑是营业性微笑的一种。
「电脑桌前的各位,一段时间不见了。」这时视频上开始飞过各种字幕,夜
听涛在网站上下载的字幕文件是从这里开始的,也就是说网上的那些人是看不到
开头的一段的——那一段,只有他才有。
「会不会有的朋友很失望呢?不过人家' 不死身的美少女' 这个称号可不是
白得哦!就算被上万伏特的电流打成焦炭也还会复活的!」妖雪带着得意的笑容
说道。
上一个视频中妖雪表演的是从电椅中逃脱的魔术,然后在最后一秒失败,被
上万伏电压的强电流电成焦炭,化为一团齑粉。
那是很明显的特效,首先一万伏特的电压还无法将一个人彻底碳化,然后再
通电的瞬间还冒出来大片的烟雾,这又不是舞台魔术,是视频魔术而已,谁知道
视频中的一刹那的烟雾究竟盖住了多少时间的被剪掉的胶片?
不过看弹幕,还真有新来的不知所以啊,或者是老朋友在故意卖萌?
「不过今天我要表演的可不是什么逃脱术之类的魔术。」带着明亮笑容的妖
雪突然间在此面色转暗,带上了悲伤而失望的神色。
「我呢,在不久之前,被所爱的人抛弃了。」她悲伤的声音如同泣血的杜鹃。
「明明是那么的爱他,明明是这样的……可是在玩弄过人家的肉体后就将人
家弃之不顾。」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帕拭去滴落的泪水。
「妖雪不过是一介弱女子,无力反抗,现在我能做的……只有以死明志了。」
他不禁为她的演技鼓掌,如果不是因为这样的手段早已施展过,恐怕真的会
有人被骗到。可他也明白,或许自己的拒绝,真的伤到了所爱之人的心。
「在这之前,我将先清洗我的身体,然后……我将在这里,切腹自杀。」
「不知道我的血能不能将这一池温泉染红呢?」然后,少女解开了腰间的布
带,轻轻地将那件短小的和服脱下。
她白玉似的肌肤完全坦露了出来,光洁的阴户露出了一道粉嫩的裂缝,丰满
的乳房上樱红色的乳首坚硬的挺起。
画面上的弹幕中断了十几秒,这段时间是专为他流出来的,然后,她猛然转
过身去只留下一道背影
弹幕中一片哀嚎
「谁特么组的圣骑士啊!」「把牧师和圣骑踢出去!」「圣光啊!」「暂停
党败退!」夜听涛得意地笑了起来。「赞美圣光。」他说道。
接下来是一连串的特写镜头,拍摄妖雪仔细的清洗自己每一寸肌肤的全过程,
那镜头的运用让人感觉仿佛是自己的手在触碰画中的少女一样。
只不过每到关键部位又都是一片哀嚎之声。
这一过程中又有一段特供的时间。妖雪对着镜头轻轻地分开自己白嫩的阴户,
将樱红色的蜜肉完全暴露出来,用棉签仔细的擦拭。
「怎么样?小夜,这样的蜜穴,你不想进来吗?人家可还没有开发过呢!」
她喘息着的声音传了出来,可以被分开的蜜裂内处子的证明隐约可见,却不
知道这更加坚定了夜听涛不去与她结合的念头。他原本以为她这样绝色的少女早
就被人捷足先登了,可她竟然还是处子之身。
那他就更加确认了,在自己占有她的肉体后,绝对会忍不住想要彻底的完整
的占有她,绝对不会允许她再被别的男人占有。
夜听涛知道他不能再允许自己和妖雪更进一步发展了,否则……他一定会杀
了她,将这份美丽带到冥界。
这时视频中的妖雪已经完成了清理,在弹幕中的一片哀嚎中踏上了池子中间
的一个平坦的石台上。
那石台上已经预备好了她所需要的东西,她拿起一条毛巾,擦拭起自己的双
手,这双握刀的手是不能打滑的,然后,她又仔细地擦干了自己平坦的腹部的水
迹。
她用雪白的上好的宣纸将其中一柄锋利的肋差的刀柄包裹起来,只露出了刀
身。
「你一定也在电脑前看着我吧?亲爱的,现在请好好看看我的全部吧!」她
握紧了刀身,缓缓的将刀尖抵在自己的肚脐,一点点的刺入。
很多刺腹的视频中,女演员们都是从这里开始的,因为肚脐是一个天然的掩
护,可以让弹簧刀显得逼真无比。
「啊……呜……」她低声的痛呼起来,血滴顺着刀刃流了出来。「真的刺进
来了……有点痛苦,可是又觉得很有……感觉……哈啊……哈啊……哈!」她喘
息着,猛然发力将肋差划向身体的一边。
「啊……啊……」她惨叫的哀鸣如同在吟唱一首美妙的歌谣,明明是痛苦,
却带着一种异样的凄美。
「看……肠子流出来了哦……不过这还不够……连最低级的一文字切都不够
呢……所以……」她喘息着,再次拉动刺入体内的肋差。
「唔啊啊啊!」又是一声高亢的惨叫,少女的腹部如同被腰斩了一样裂开一
道血淋淋的口子,在腹压作用下,肠子争先恐后的流出。
「这就是日本……武士们挽回自己的名誉的……最后的手段……切腹中的一
文字切……哈啊……哈啊,在这之上还有十文字切,不过……实在是做不到啦。」
她口角溢血,却摆出了俏皮地笑容,从刚刚拿起肋差的木器上拿起了一把闪
着寒光的武士刀。
「所以呢,人家决定给自己……来个附加刑……三刀八洞……第一刀。」
「喝啊!」少女暴喝一声,将长刀猛然刺入了自己的腹部,平坦的上腹所欲
不多的白嫩肌肤再次遭殃,少女的娇躯被她手握的武士刀洞穿,镜头转到她的身
后,果然一道雪亮的刀刃已经从她的后背刺出。
然后,又是一声娇喝,猛然之间第二把刀锋也破体而出!
镜头再度转向正面,少女颤抖着直起了身子,她苍白的脸色如同白纸一般,
完全失去了温软的白玉的光泽,但即使如此那一丝淡雅的微笑也没有退去。
鲜红的血液从腹部的裂口,两柄刺入体内的长刀的刀锋小溪一样的流出,在
她的肌肤上蜿蜒,顺着流出的肠子,流淌到石台上,融入到了泉水中,将水池染
成一片殷红。
她调整了一下呼吸,脸上似乎又有了光泽……回光返照的光泽。
「只剩下一刀了……大家猜猜……怎样才能一刀刺出四个洞呢?」她微笑着
摆动着手中的武士刀,这一柄似乎比之前的要短上一些。
这确实是个困难的问题,就算将妖雪的腹部再度刺个对穿也不过是两个洞而
已,何况那已被残酷摧残的腹部已经没有面积再容纳一柄长刀了。
「呼呼……」她似乎想要得意的笑一笑,却因为肉体的痛苦而走了音,却依
然诱人而甜美。
重伤垂死的妖雪似乎有一种别样的妖异魅力,夜听涛几乎忍不住想要试一试,
当妖雪真的被折磨到这种濒死的状态,那完全绽放出艳丽的肉体究竟会是怎样的
醉人。
不……不可以,她不应当就那么因为自己无聊的欲望死去,她比他更应当得
到幸福。
「看这里。」视频中的妖雪用另一只手臂托起了两团丰满的乳肉,另一只手
握住刀,从侧面开始刺入。
「啊!第一个……」刀刃刺入了妖雪的左乳房,然后雪亮的刀锋刺破了肌肤
从她的乳沟探出。
「这是……第二个!」刀刃继续深入,她带着微笑的面容有些扭曲,猛然加
大了力度「第三个和第四个!!」长刀一口气刺穿了右乳房,就这样少女丰满的
一堆肉球也惨遭摧残,充满了凄美之感。
「哈……呼……哈……」妖雪喘着粗气,挑起挡在面庞前的银白色发丝,撩
到脑后。
「知道吗?当人……受到过重的伤势的时候,大脑会自动屏蔽痛觉信号以免
耽误了逃命的行为……所以人家现在一·点·都·不·痛!啊啊……只不过失血
真的有点多了,所以现在……需要找个人介错一下,否则可要拖很长时间才能死
去……那太痛苦了。」「本来……是想要邀请某个人到现场为我介错的,不过现
在……只能通过这个简单的东西了。」放置刀具的木坛上还剩下最后一件器具没
有使用,少女俯下身来,将自己的身体压低以便接近这个道具,「呜呜……」移
动过程中,刀具因为碰撞又进一步的深入了她的体内,妖雪为此忍不住发出了痛
苦的哀鸣。
她将头伸进这个拱形的门中,然后将自己的长发整理好,银白色的发丝如同
泻地的水银一样穿过挡板散落在石台上,深入了水中。然后,她落下了挡板将自
己的脖颈固定在了这个器具上。
少女以一个五体投地的姿势如同母狗一样趴在了地上,丰满的乳球再被鲜血
染红的石台上被压扁,让刺入其中的刀刃对妖雪又一次造成了二次伤害「这是一
个……简易的断头台……很小,很便携……非常方便的处刑刑具……用过一次的
女孩子一定会喜欢上的……开玩笑啦,不过……我很喜欢。」她喘息着说着,将
一只手打在了边框上的一个按钮「按下这个,在液压的作用下……挡板里的刀…
…刃就会……将我斩首……不过在那之前,还有事情……要做一下。「说着,
妖雪从石台上拿起了一个粗大的橡胶肛门塞,摸索着将手放到了自己的臀部,一
只手分开两片臀瓣,将菊花,还有蜜穴露了出来。
「呵呵……小夜……看到了吗?人家的小穴……高潮过好几次哦!这样会因
为酷刑而高潮的淫乱肉体,果然就应该被残虐处死呢……大家觉得对吗?」她呻
吟着说出这句话。
不过,「小夜」这两个字在网路视频上被剪掉了,而「小穴」之后的镜头在
他人眼中就只是一片圣光,而唯一能看到的夜听涛其实也不知道她是否高潮过数
次——因为他没有真正的见过她高潮的样子。
飞过的弹幕,有些是哀嚎着「踢掉圣骑士」,但更多的是则是「妖雪小姐果
然有这适合处刑的肉体!」「公开处刑妖雪小姐吧!」「什么时候真的处死妖雪
小姐呢?」「快点斩首吧!」是啊……处死她……处死妖雪,他是属于死亡的,
他是这样的渴望得到她,那么也只有将她也带到死亡这个办法了……对,亲手帮
她……介错!
他甩了甩头,将这样的邪念甩出脑中,这种想法绝不能让它在自己的思想中
扎根。
「唔……啊……」妖雪娇媚的呻吟着,镜头特写了她苍白的面容,那纸白脸
颊带上了不正常的红晕,镜头转会背后,那硕大的肛门塞正被一点点的推入她白
嫩的菊花。
应该说,不愧是白子吧?体内几乎没有任何色素,即使是菊花也洁白如雪。
「这样可以……避免死后的……大失禁,不过为了……美观,失禁,会有的
……呼……呼。」人死后,肛门的括约肌自然也会失效,失禁就是结果,所以有
以失禁来判断受绞刑者已死的说法,这个肛门塞的用徒就是为了在妖雪死后阻止
粪便排出那污浊的东西虽然是人就不可避免,可她这样纯白如玉的少女果然到死
都保持着洁净才是最好的。
「那么……各位……さようなら(日文的再见,同时有永别的意思。)」一
声钝响,妖雪的头颅滚动着从石台跌落到了泉水中,镜头一直跟着她的头颅,然
后给与了她一个特写。
妖雪的银发如同大片的水藻一样飘荡在头颅周边的水域,她安详的容颜没有
任何痛苦的神色,如同做着甜美的梦境陷入了沉睡一样,嘴角还带着一丝微笑。
温泉的水洗去了本该溅到这洁白的容颜上的血迹,她依然纯白。
带着笑容的完美容颜缓缓地没入了水中消失不见,镜头再度转向。
这应当是另一个镜头拍摄的同一时间发生的,不过实际上,很可能真的是不
同时间的。
插满了刀刃,剖开了腹部的妖雪的身躯如同安装了弹簧一样猛然挑起,一股
血泉从脖颈的断口直射而出,然后这无头的妖艳身躯终于倒在了石台上,脊髓反
射的作用之下,染血的洁白的手臂和双腿胡乱的踢蹬着,淡黄色圣水也从肉缝中
喷出,但是不消片刻,狭小的石台就已经容不下胡乱的踢蹬,她的身体最终也落
入了水池之中。
小小的温泉浴池,被妖雪的鲜血染成了一片樱红色,如同散漫了樱花瓣一样,
她的身躯仰躺在水面上,两柄刀柄固定在上腹,而腹部的切口则让肠子漂流在水
面上,刺穿了她的一对乳球的刀刃上,依旧流下鲜红的血液。
这具艳尸顺着温泉的水流漂流着,镜头跟着她,直到她从一到小小的瀑布中
流出水池,跌落到溪流之中。
镜头转回了石台,妖雪的首级跌落的水面上依然漂浮着银白的发丝,那石台,
被她的鲜血染得殷红。
然后屏幕转黑。
至此,正片结束了,按照电影的惯例,接下里的就是演职员表和拍摄花絮了。
演职员表上,各个职位都彪悍的只挂着两个名字——冥月兰和妖雪,而拍摄
花絮则似是而非解释了一些拍摄中用到的手法。比如,最后的镜头真的是分开拍
摄的,首级沉入水中的镜头是妖雪缓缓潜入水中的过程,而艳尸漂流这一幕则是
妖雪摆出了一个失败的仰泳姿势。
刺入妖雪体内刀只在第一个镜头是完整的,接下来的镜头转换前后,实际上
前面刺进去的只有刀柄,而后面,特写的后背则是预先做好的模型而已。
虽然还有很多说不通顺的地方,不过说到底就是电影特效演出的一场处刑大
戏,虽然极其精彩,却终归不是真的。
在影片的最后,又是一段专门给夜听涛的信息。
「怎么样?今天的演出逼真吧?嗯,我猜我把视频发过去的时候你一定还在
闭关作画吧?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能完成,那么就在把画寄过来的时候给我答复吧
……如果你真的拒绝的话,我说不定一气之下就把自己处死了也有可能哦!哼哼,
别以为过了三途河我就会放过你。」「哈……开玩笑吧……不过……」夜听涛看
着自己的左手,沾满了腥臭的液体。
「真的不行啊,我可是会因为处死你的画面而射精的人,我不想让你死。妖
雪,你要活得比我更久,更精彩,更幸福……所以,对不起。我想我们还是做朋
友吧,来,这是你的好人卡和朋友卡。」说着,他自己笑了起来
凄苦的笑了起来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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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新坑了,不过这个坑不会太长,冷石镇的守护者们一文仍然会更新,不会
坑掉的。
第二章幻术师的死亡献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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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太阳升起的之前就已经开始了准备。
夜听涛的画作被悬挂在洁白的墙壁上,连同他之前的作品一样。
「你的画工越来越好了呢,听涛。」妖雪自言自语道。对比起两年多以前两
人相识的那幅画,夜听涛在人物的绘画技巧上有了飞跃式的提升,更是能将自己
的思念融入画笔之中。
两年前,二人的相识是在网络上通过聊天软件实现的。那个时候妖雪才刚刚
接触到网络视频弹幕网站这种东西。
妖雪从很久以前就很喜欢魔术这种东西,但并不包括哪些纯粹依靠手法的魔
术,她喜欢的是有美女助手参与的魔术,而且,她喜欢的是作为助手的那个部分。
魔术这种东西满足了她心底的一种欲望——那是一种自我毁灭型的自虐的欲
望。
就像她自己在视频里常说的那样,她觉得自己的肉体就是为了被处刑而诞生
的,这样美丽的自己在被处死的那一刻必然能绽放出最为华丽的凄美。
在自己玩魔术游戏的过程中,她愈发的发掘和确认了自己受刑欲望——当利
刃穿透她的身躯时、当断头台斩断她的脖颈时,当绞索剥夺她的呼吸的时候,她
都可以确认,她的子宫正因为极度的欢愉而抽搐收缩,她的阴道正将浓稠的蜜汁
从蜜穴流出,她毫不怀疑如果真有一天她的肉体迎来了无法逃避的处刑,在那一
刹那自己一定能体会到前所未有的高潮。
每一次魔术游戏对她来说都是一次虚拟的处刑,但这样的处刑也只能是秘密
处刑而已,直到她发现了那个视频网站为止。
在「处刑」的过程中,妖雪总是穿着着极为暴露的衣装,大多数的时候甚至
是完全裸体,她认为死囚,特别是她自己这样的死刑犯,在被处死的时候不能再
被视作人类,完全赤裸的暴露让她有一种羞辱的感觉,更加真实的让她体会到自
己是毫无人权的死刑犯,即将被极刑处死。
可是,她并不想让随便什么人都来观赏她赤裸的处刑,暴露和羞辱的快感是
一回事,可真的当众裸露的话,如果马上就被处死就罢了,可是自己终究还是要
继续活下去的,那就实在令人不得不三思了。
所以她并不曾参与地下夜场中的情色魔术演出。
可在视频网站就不会有这种顾忌了。众多的男人会看到她被处死的过程,并
因为她垂死的美丽而性奋不已,然后情绪激动的高呼「圣光啊」「谁他妈的组的
圣骑士啊!」
这个网站满足了她渴望已久的公开处刑的欲望,又同时能保证她不至于完全
赤裸在观众的眼中。而且,视频魔术和舞台魔术有着极大的不同,借助各种电影
特效和拍摄手法,她可以将自己的处刑演出弄得无比的真实,以至于当她自己回
顾自己的视频的时候,都会产生自己已经被处死了的错觉。
很快,她就有了第一批粉丝——基本都是男性,他们被她大胆出格的演出吸
引,也被白子的独特魅力所吸引,这些人也给了她很多演出的灵感。在这样一个
群体中,他们可以大胆的说出各自心底最深处的异色的幻想,然后将其交由唯一
愿意接受这种幻想的少女,由她来化为现实。
这个群体中的男人们,毫不在意的在文字中散发着残虐蹂躏妖雪白嫩的娇躯
的欲望,每一个都大胆地诉说着创新的处死妖雪的方法。但有一个男人,却有些
不同。
夜听涛。他虽然一样也提出各种处刑方案,可是在对于处刑的美学上两人却
十分的合拍——他们都很注重处刑过程中对美的展现。他们都认为,在处刑演出
中,比起血腥和残忍,比起哀鸣和嚎哭,更应当表现的是妖雪自身的柔美和在死
亡面前绽放的绚丽。
他也认同,她被处死的过程应该美丽的如同艺术,而不是简单粗暴的处刑用
以满足他人的欲望。
不,其实他也希望用自己的处刑来满足他异色的情欲,这点妖雪是清楚的,
只不过两者的想法是如此的相近,以至于她已经不愿意去在乎那些了。
在那之后两人在网上的交往变得更多,不再仅仅局限于群内的聊天,更多时
候是只有彼此的一对一的谈话,很多次她的处刑演出,都是按照夜听涛的提议进
行的。
在那个过程中,她越发觉得,夜听涛或许就是自己在寻找的那种男人,自己
这具肉体就应当在他由他的手亲手处刑。
也是在那个过程中,她知道了夜听涛有这一手不错的绘画技巧,两人聊到兴
之所至时,他就会发来一张想象中的她的死刑执行的场面。看着图画中与自己几
无二致的少女被以各种方式极刑处死,她往往会忍不住高潮迭起,仿佛真的是自
己在接受那些极刑一样。
可是有一段时间,他突然间从网上消失掉了。那并不寻常,在谈话中的字里
行间,妖雪可以感觉到夜听涛对自己的感情,他没有理由毫无道理的消失。
就像夜听涛认为的一样,妖雪是有着很多手段的人,没过多久她就找到了他。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个被绝症折磨的少年,她被他那消瘦却又倔强不屈的气
质吸引了。尽管夜听涛并不太符合帅哥这个词,可是他却有着生活在这个和平年
代的同龄人所没有的气质,他那虚弱的生命,依然灼热的燃烧着,即使死神就在
他的身后亦步亦趋。
他仿佛生错了年代,这样充满了理想和不屈的斗争意志的男人,理应属于那
个旧时代,那个动荡的二三十年代才会充满这样的为了理想而斗争的少年。
她和他谈话,在医院陪伴重病的他,不惜工本亲手调制名贵的中药调理他虚
弱的身体,在她的眼中,他不再仅仅是一个和她有着共同的异色美学审美观的同
伴,不再仅仅是最适合处死她的侩子手。
陪伴着和病魔做着绝望而决绝的斗争的少年,她觉得自己可能再一次恋爱了。
而那时的她还没有清楚的认识到两人之间无法弥合的鸿沟。
她只是欣慰的看着,虚弱的少年再度渐渐拥有了活力,终于提起了画笔。他
亲手为她作画,他那油画的功力要远胜于板绘的能力,画中的自己不仅仅有着自
己的美丽,还掺杂着他的美化,她感觉得到她对于夜听涛已经不再仅仅是一个网
友,一个视频上的香艳的意淫对象,在他的画中,她变成了白玉雕琢的天使。
从他病危到转危为安,差不多有半年的时间。而在之后的几个月中,她则终
于明白了这个人的木讷和不自信——长期奔驰在人生唯一的目标上让他变的盲目,
而因此对一切都显得木讷,病弱的身体和致死的病则夺去了他所有对得到爱的自
信。因为她采取了主动出击的策略,不惜牺牲色相的色诱,将自己的视频特别制
作一份没有马赛克并且福利满满的版本发给他,她不相信他会看不出来她对他的
爱,可夜听涛依然是毫无反应。
所以一个多月前她选择发动最终攻击,直接告白。
然后,她没有得到回应,甚至更过分的是,夜听涛竟然直接消失了。
其实他从没有逃出过她的视野,甚至更过分的,他不明白只要妖雪愿意他的
一切都会暴露在她的眼前。而为了寻出原因,她就真的那样做了。
常年处于生死两茫茫状态的夜听涛又一个不知道是好是坏的习惯,他会记日
记,用钢笔这种现在少有人使用的工具蘸着蓝黑色的墨水在本子上记录自己的每
一天。随时都可能死去的夜听涛将日记和自己的画作一样视作在自己死后,证明
自己短暂的生命曾经在这世界上存在过,抗争过的证明。他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
思想和感情写在纸上,这最终给与了妖雪一个彻底了解他的机会。
翻开那些日记后,她才明白他所给与的狂热的爱,才知道他甚至想要就此消
失的理由。
并不是所有的爱都是长相厮守,有一种爱,叫放手。
但是妖雪已经不能放手了,如果说病魔威胁下两人共度的时光击溃了妖雪的
心防,那么那日记中流出的灼热思念则如同火种般点燃了她全部的爱。如果说之
前,她对他的感觉还掺有一丝「生死恋」的浪漫,那么现在的妖雪,则是抛弃了
一切的爱。
可是她也同样明白,让他接受这份爱并不容易,像这次的告白一样,直接告
诉他自己不介意被他处死这种方式是行不通的,对付他必须得另下猛药。
看看那幅画吧,妖雪觉得,若是真有朝一日自己得道升仙,大概也不过如此
吧?在他的眼中自己早已由天使,被渐渐升格神祇了。他把对自己的爱当成了一
种信仰,并狂热地决定为此而殉道,更可怕的是,这个人仍然是个理智的殉道者,
在打破他的理智还有他固执的认知之前,无论自己说什么大概都只能得到他最诚
挚的祝福「在我走之后,要幸福地活下去,妖雪,你要活得比我更久,更精彩,
更幸福」
她甚至能想象得出他那时候会是怎样一副表情。她可不希望他用看待女神的
目光看着自己。
正在这时,她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拿起那个对她来说有些陌生的高
科技产物,犹豫了片刻后,妖雪才找到接电话的方式,将其接通。
「姐姐大人!!」
「冥月兰?真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找到了方法跑出来。」
「很抱歉,姐姐大人你猜对了,我没有跑出来,不过你忘记了手机。」
「我以为移动不需要做什么都不会给你提供信号。」
「……」对面的少女沉默了片刻,然后岔开了话题。
「是……今天吧?不,就是现在对吗?」
「嗯。」妖雪淡然的点头说道。
「为什么?!为什么是那个男人?」
「因为他爱我……月兰,我的妹妹,你还小,你不明白现在想那样的爱是多
么难以寻觅了。对于不曾体会过那种爱的人来说,没有也不会影响什么,但是我
曾经爱过,所以我渴望再度得到。就像是罂粟一样。」
「那又为什么是他?姐姐大人心底也明白吧?这个男人不过是个替代品,姐
姐大人真正爱的人不是那个少年吗?看清自己的爱吧姐姐大人,为了那样一个凡
人不值得啊!」
「确实,小夜和叶子真的很像,一样的倔强,一样的坚强,一样的理想主义
一样的固执……甚至一样都身患绝症。不过我的妹妹啊,那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叶子的病要比小夜严重得多,我无论如何也找不出让他活过十六岁可能。所
以我连最后一面都没有去见他……他是那么的坚强,他一个人消失就是不愿意让
我看到他最终对死神选择屈服的样子。「
「上一次,我没能做到拯救他,没能坚持要和他在一起,所以叶子走了,直
到最后我们都没有结合。所以这一次我不会放过了,无论小夜说什么想什么,我
都不会放手了。我要救他,让他活下去。」她坚定无比的说道。
「但是如果那么做你会死的姐姐大人,就算你再怎么是不死之身,也会死的。」
「避けられぬ终焉はせめて爱しいその手で……」她轻声的吟唱着说道。
如果这个结局是注定的话 至少也要让最爱的人来动手,那就是这句话的意
思。
冥月兰沉默了,她知道自己不可能劝动姐姐大人回心转意。虽然明知如此,
她依然要去尝试,可结果正如预料之中。
「现在需要我帮忙吗,姐姐大人?」于是,她也只能这样询问了。
「不,谢谢。你还想保留这个身份吧?最好不要扯进来为好。还是按照之前
说的那样,最后处理后事时你再出现吧。」
「是,姐姐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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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到了这个崭新的城市已经有一阵子了。这里,很遥远,离她很遥远。
这个苍白的北国之城让离别的惆怅冰冷刺骨。夜听涛不喜欢这样的城市,他
出生在北国,却被北国的天候所排斥,最后应了他的名字,只有在能听到海涛之
声的温暖海滨,他虚弱的身躯才能感觉到舒适。可是他知道他必须离开,切断一
切,销声匿迹。
他同时从现实和网络上消失,就像是濒临败退的军队焚毁指挥部的文件一样
狼狈而有序的消失了。所有和妖雪有关的东西都没有带走,他害怕,那些视频会
动摇他的决心。在最近的几个视频中,妖雪用言语和身体诱惑着他将她处死,而
她可能并不知道吧?如果他真的按照她的想法去做了,那发生的不会是处刑演出,
而是一场真正的处刑。
再呆在能接触到她的城市,他不敢确定自己的理智能否压住欲望,所以他选
择了离开。
最近他又恢复了往日的画风,开始描绘起自然的壮丽和尘世的繁华,一切都
在走上正轨,他相信他人生最后的时光将会是平静的。
「轰!!!」
爆炸声响起来了。
「嗯?怎么好像是自家门口?」疑惑的夜听涛走出画室,看到了令他目瞪口
呆的一幕。
厚实的防盗铁门如同被穿甲弹一炮轰中一样裂成碎块,飞射的残片将门厅摧
残得不成形状,一位有着一头乌黑短发的少女站在门口,湛蓝的双眸怒视着走出
画室的夜听涛。
这个女人夜听涛认识,她是冥月兰,偶尔会在妖雪的视频中露面,但是大多
数时候都是躲在镜头后面充当背景的。
「夜听涛?!」
「是我。」
话音未落,少女身形急动刹那之间就已经窜到了夜听涛的眼前,然后夜听涛
只觉全身一震,整个人已经飞了起来!
「嘭!!」
他整个人撞在了墙壁上,全身如同灼烧一般疼痛着,此刻夜听涛隐约察觉到
了自己的房门遭到了怎样的命运——虽然那是不可思议的,可自己这样百十来斤
的身体竟然被一掌击飞,也一样不可思议啊。
「你为什么还活着?你怎么不去死?你为何不早点去死!!你现在就应该去
死!!只要你死了的话,只要杀了你……」
少女着了魔似的一步步靠近动弹不得的夜听涛,那股凛然的气息让夜听涛联
想到了旨在小说中才会出现的杀气。
他毫不怀疑冥月兰会出手将自己轰杀至渣,可他却在此刻忘却了恐惧。
他有什么好恐惧的呢?他的人生本就剩余无多,又将自己从自己真爱的人身
边自我放逐,心灰意冷的他早已没甚美好在意的了。他不明白她为何想要杀掉他,
也不在乎了。
「妖雪……」他呼唤着她的名字,表情渐渐变得豁然起来。
「嘭!」重重的一拳轰在了他的头部的旁边,将水泥的墙壁轰的碎屑飞散。
「你……」冥月兰愤然哽咽。这个男人在死亡的威胁面前最后的念头,竟然
真的是姐姐大人。「你如果是个负心汉就好了,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姐姐大人
就不用再死了。」
「你说什么?」
「哼。」冥月兰没有回答,直接提起了瘫坐在地的夜听涛。「你的电脑在哪
里?」
「你想要干什么?」
「有东西给你看。」
不用夜听涛指点什么,冥月兰也很轻易的从这不大的房子中找到了防止电脑
的房间。打开房门之后,冥月兰将夜听涛按在了椅子上,打开了电脑,然后将一
个移动硬盘插在了电脑上。
「好好看着,夜听涛,你有一直看到最后的义务!」
「什么?」
未等夜听涛回过神来,冥月兰迅速的打开了一个视频文件,然后妖雪的面容
占满了整个显示器。
「这个是这样没错吧?」她对这镜头自言自语,然后又看了看其他的地方。
「那个好像也没有问题。」她似乎又看了看其他方向,然后摆弄了一下镜头,
接着站在了这个镜头前。
她赤裸着身躯站在了镜头前,炫目的柔白在温和的阳光下迷人的耀眼。如果
是往常的话,接下来应该是一连串的特写,让镜头如同亲吻一样展示她的每一寸
肌肤,当然少不了各种圣光干涉了。不过现在镜头仅仅是停在原位。
「为了以防万一,这一次的演出没有邀请冥月兰妹妹拍摄,只是采用了多镜
头同步拍摄,之后交给冥月兰妹妹剪辑编辑一下,所以镜头可能运用的不太好。
不过我相信为了今天的节目,这种代价是值得的。「
她把镜头转向一旁,这时一组机械物体映入了镜头中,最为显眼的就是一个
巨大的,闪烁着寒光的钢铁圆锯。
「今天我要表演的是真正的逃脱术。」妖雪踏着妖娆的猫步走到了机械上的
木质平台边坐下,抚摸起那个圆锯。
「这个圆锯的转速12000 转每分钟,通常来讲这种速度都是拿来锯断原始森
林里的巨木的,不过今天它是用来充当表演的道具的。当然,『死亡圆锯』这一
类的魔术想必大家也看过很多了,有的是逃生术,有的是纯粹的舞台魔术,我今
天表演的类型就是逃脱术了。」
「表演逃脱术的时候,魔术师们总是会说,如果无法在规定时间内逃脱就会
怎样怎样,可实际上她们依然是在表演魔术,而不是逃脱术。真正会让表演者有
生命危险的逃脱术,实际上在现在的舞台上是绝对看不到的。不过在今天,坐在
电脑桌前的各位将有幸看到真正的逃脱术。是的,没有机关也没有保险,更没有
百分之百的把握,我今天要挑战『死亡圆锯』。如果失败的话,这圆锯就会将我
腰斩。」
妖雪说着,在自己的腰间用手指划了一下。
「虽然我号称是不死之身,可是那都是假的,今天如果我是败了,即使是我
也会死。所以冥月兰不会出现在这里,如果我真的失败了,至少警察绝不会麻烦
冥月兰。各位不用担心演出的发布问题。我已经留下了遗嘱。」妖雪说着,从一
旁的一个铁制的柜子上拿起了一张纸,对着镜头展示了一下。
那张纸上清楚的写着对她自己后事的交代,主要是说的这段视频的处理方法。
她委托冥月兰帮忙剪辑视频,并将其在网络上发表。
「然后,小夜,接下来这段是专门为你准备的。小夜,我准备在向你告白一
次。」妖雪指着镜头,仿佛知道自己正在电脑桌前一样。
「我不得不称赞,你确实很会逃跑,如果是一般的人的话肯定无法真正的追
踪到你。不过你也猜得到吧?我也好,冥月兰也好,都不是一般的人,实际上我
已经找到你了。小夜,如果是因为你真的不爱我才拒绝我我也不会这样缠着不放
了,可是我是知道的,我们明明是相爱的吧?仅仅是你在用自己命不久矣的理由
拒绝我而已。而且,不要怀疑了,夜听涛,我知道你在害怕什么,可是我并不害
怕!今天的就是一个证明,如果我成功逃脱了,我会带着这个视频亲自去找你,
将我的生命、肉体和灵魂交给你。如果我失败了……我不太想考虑那种可能,但
是实际上你很希望看到我被处死的过程吧?如果我失败了,结果也不过是先走一
步罢了。到那时,你能尽快来见我吗?小夜,你现在的生命可完全是我的药方在
吊着,如果你停药的话,我们很快就可以再见面了。到那时候……来陪我好吗?」
「这是……怎么一回事?!妖雪呢?冥月兰!!妖雪在哪里?!告诉我!回
答我!」
夜听涛几乎要从座椅上一跳而起,可是冥月兰的双手如同铁钱一样将他按在
那里不得动弹。那位少女用阴冷而坚定的声音说道:「闭嘴,看下去!」
「妖雪究竟怎么了!快告诉我!告诉我!」
回应状若疯狂的夜听涛的,是冥月兰的手指。纤纤玉指连续在他的后背戳点,
力贯钢铁般的劲道渗透入他的身体,紧接着整个人就如同麻木了一样无法动弹。
「你又继续看下去的义务,夜听涛。这是姐姐大人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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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现在该来介绍一下我的束缚工具了。」妖雪笑着拿出了一大串挂锁,
很小的那一种,随便用铁钳就可能绞断的。
「嘛,我知道各位都很失望啦,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可不是什么
专业的逃脱专家,也不是经受过训练的魔术师,如果真的使用太过分的束缚恐怕
就不是逃脱术,而是公开处刑了……虽然也不错啦。」
妖雪坐在了木板上抬起了圆锯,开始用石板上黑色的缎带将她自己束缚,然
后用挂锁锁紧。
「实际上下半身的固定是很鸡肋的,只要解开了腰部一代的束缚,腿上的束
缚是否解开都可以算作成功逃脱——不过听说真的存在用脚趾解开锁链的强人,
当然,那肯定不是我了——这个束缚更多是为了美观,嘿嘿,半透明的黑色缎带,
很不错吧?」
黑色的半透明的缎带和蝴蝶结和妖雪洁白胜雪的肌肤强烈的对比着,即突出
着束缚的感觉,也强调着她的纯白。而半透明的材质也毫不遮掩她裸露的身体,
无碍于将这份完美呈现。
她继续忙着将自己固定在木台上,大腿之上开始的部分将是她逃脱的最大障
碍,她的腹部有三条束缚,两条离着很近——如果她真的被圆锯腰斩,那么圆锯
就会从两条缎带之间将她切断,逃脱时她将不得不将这两条缎带都解开才能获得
机会。
另一条缎带,和从腋下窜出的缎带一起将少女本就丰满的乳肉挤压的更加惊
人。
之后是双臂。
「双臂的话多少有点麻烦呢,所以我特别设计了这个自动机关,只要这样…
…呀!「
她将自己的双臂分别伸进了两排有些宽松的环中,然后这些缎带开始在马达
的带动下自动收紧,勒紧了了少女洁白的双臂后,两排挂锁也自动锁上了。
「好了,现在是最后的阶段了,我的左右手边都放有一个开锁器,这是我逃
脱的唯一道具。然后这个开关……嘿。」她拿起一个遥控器按下了开关,圆锯嗡
嗡轰鸣缓缓下落,然后素手一摆,将遥控器甩开「这样就没有停止按钮了,如果
我不能在五分钟内逃脱的话,就只能接受被腰斩两段的结局了。再次声称一下,
今天的表演全都是真实的哦!」
她笑了笑然后开始紧张的解锁作业。
妖雪平常就有练习过解开这种挂锁的技巧了,挂锁这种东西可能根本限制不
住她,只要她想要逃出来基本上就不会有问题。
然而真正做起来才觉得,真的是不同的。
嗡嗡作响的圆锯就悬在自己柔软的腹部正上方,不用去怀疑自己纯白的肌肤
绝无可能抵挡旋转的钢铁之轮,在交接的一刹那鲜红就会染红雪白,然后不可避
免的死亡就会将她缓缓吞噬。这对于渴望得到最终的处刑的妖雪来说无疑是一种
诱惑。
本能告诉她要求生而理智,她依然保有理智,可她的理智却并非常人的理智。
她此刻一边撬锁,一边在犹豫,自己是否真的应当用自己白嫩的肌肤迎接钢
铁的圆锯。
她首先想到的是最不重要的那一群人,网络上的看客们,观看她处刑的人们
——毫无疑问,他们一定希望看到那血肉横飞的一幕吧?或许会因为再也看不到
这样的视频而惋惜和后悔?可是那又怎样呢?在夜听涛之后,那些人的作用就仅
仅剩下充作看客一个用途而已。
真正需要考虑的是夜听涛的想法,甚至不是她自己。因为妖雪早已经为自己
真正的处刑设计了很多种方式圆锯腰斩也是其中一种。
他会怎么看呢?他会怎么想呢?他会心痛吧?也会因此而射精吗?
她的下体感到了一阵空虚,她渴望着一杆肉枪将自己的蜜穴刺穿。妖雪因此
而有一些后悔——她应该一开始就想到这种处刑方式的,应当把夜听涛绑到这里,
让他抽插自己的蜜穴,然后在高潮的瞬间由旋转的圆锯切入自己的腹部,让白色
的灼热注入自己的子宫,然后当高潮的痉挛顺着脊柱直达脑髓之后再将自己彻底
腰斩。
然后……然后该做些什么呢?上半身在腰斩之后还可以活很长一段时间,可
以继续用自己的嘴和乳房服侍他,榨出那些白色的液体,然后在他的怀中咳着血,
流着内脏,满身白浊的渐渐死去。
如果真的这么死去无疑是随自己宝贵的肉体的浪费,可是……可是她觉得,
自己真的该这样去死。可是今天无疑是不行的,今天他并不在这里,如果自己真
的被锯成两段也只能强撑着留下些告白——那就是她原本的计划。
妖雪最终还是打消了那个念头,决定按原计划行事,因为就算她今天逃了出
去,可是没有足够的震撼她不能保证能让夜听涛因为受到足够的打击而崩溃,而
接受自己的告白。这样的话最终不还是不能够由他的手来处死自己吗?更何况,
时间已经不够了!
犹豫的时刻她的速度也放缓了,此刻按照经验来看时间已经不够了。
她的双臂已经得到了解脱,束缚着脖颈的缎带和挂锁也被解开了,她正在解
开腋下的封锁,但是来不及了!圆锯已经开始缓缓落下了!
腰间的封锁也没能支撑多久,可是当它们被揭开之时,圆锯距离妖雪的腹部
已经不足四十厘米了。
「人家失败了。」妖雪放弃了其他的解锁,平躺在木板上,摆正自己的姿势
让腹部对准了圆锯。「这个距离就算是专业的柔术家也不可能伸过去,我不可能
一个仰卧起坐就把自己的上半身从这点空隙伸过去,而且双腿的束缚也不会让我
逃脱,各位观众朋友,小夜,我大概还有三十秒的时间就会被腰斩,然后……然
后大概还能活一阵子。」
圆锯不可避免的落下,妖雪并没有徒劳的试图阻止它落下仅仅是静静的躺在
那里注视着拍摄着自己的面容的镜头,露出了恬静的笑颜,缓缓闭上了眼睛「10、
9 、8 、7 ……3 、2 、1 ……唔。」
她平静的倒数着自己剩下的时间,然后果然在1 之后飞转的圆锯接触了少女
的肌肤,室内飞起了一股红雾,那是钢铁在撕裂肉体,播撒鲜血。
「额……唔唔……」妖雪低声的呻吟着,这撕裂肉体的死刑无疑是有着极大
的痛苦,可她的面容依然恬静,不像是正在承受着死亡的痛苦一样。
圆锯下沉的速度缓慢的令人心惊就像是它被故意设定成缓慢切割少女的肉体,
以让她承受更多的痛苦一样慢慢的切碎她并没有多少厚度的身躯,鲜红的血液和
内脏的碎片被飞转的圆盘甩出,碎散呈弥漫的红雾,又如同飘落的樱花瓣纷然落
下。
「啊……呜……啊啊……」她低沉而矜持的呻吟着,仿佛在压抑的不是痛苦
而是快感,纯白如玉的面容泛起了异样的桃红,她闭着眼睛享受着这撕裂肉体的
痛苦,为那缓慢的死亡沉醉了。
「啊——」
终于,妖雪发出了一声悠长婉转的呻吟,可这并非是因为痛苦,她捕捉她的
蜜穴镜头清楚的拍摄到了,她的蜜穴痉挛的蠕动着,绝非因为电锯的震动,而是
因为极度的欢愉,一股清澈的液体在一次剧烈的收缩后喷溅而出,那绝对不是失
禁,而是难得一见的潮吹。
「啊……哈啊……呜」她睁开了眼睛,带着一丝遗憾的表情看着那圆锯,缓
缓地升起了!
「人家已经被……完全切断了,所以它才会抬起……来。」她双手拄着木板
向后发力,那被铁锯隔开上半身脱离了飞转的圆锯,露出了一片鲜红的模糊。
圆锯升上去的速度要比落下来的时候快上很多,很快就可以看到妖雪的另一
半身体。她的下半身同样沾满了鲜血,淡黄色的圣水流出了一大滩,与鲜红的血
液混在一起。
「呼……呼,小夜,在看着对吧?你看到了吧?人家刚刚真的高潮了哦!就
像又会因为被残酷虐待而达到高潮的女性一样,像这样会因为死刑而达到高潮的
女性也是存在的……呼……可惜,小夜……你要是接受了我的第一次告白,也许
……我会多活一阵子,然后让你成为我的侩子手将我处死……可惜……咳咳……」
妖雪说着咳出了大口的鲜血,飞溅的鲜红如同花瓣般点缀在了她洁白的双峰
上。
「可惜你顾虑的太多啦!而我也等不下去了。有一点自信吧,小夜,我除了
你以外的男人是不行的。既然你不打算处死我,那我只能自己将自己处死了……
反正我们很快就能再见面了。「
「看啊……」妖雪说着,颤抖的手摸索着伸向了自己的腰际,从血肉模糊的
断口中摸出了自己的肠子,她捏起那一节肠子,挤出来一些白色的粘稠物。
「其实今天我真的……没有把握能逃生的……一开始就灌肠,整天只吃过一
些牛奶和巧克力,所以就算现在也不会流出那些肮脏的东西……嘿嘿,虽然你可
能不在乎……但是女孩子……果然还是不希望死的很脏……」
「人家现在一点都不痛……很兴奋……可惜下边已经被切掉啦!只能……唔
……啊……」她揉搓着自己的丰满的乳肉,发出了诱人的呻吟,同时口角溢血。
「真是的……根本就不能满足吗!」妖雪说着,用双手爬了起来,接近了自
己被切断的下半身。她费力的掉过头来,这个过程中她的上半身像毛笔一样在木
板上划出了一道鲜红的线条,内脏也因为拖动而掉落,她甚至为此发出了不知是
痛苦还是享受的呻吟。
「小夜……你看,多可惜啊!人家的小穴还一次都没有用过就不能用了,它
再也不能让我感受到高潮的快美了,也没办法让你体会到射精的快感啦!都是因
为你不愿意……接受我的告白……都是因为你!」她带着哀怨,有些解脱似的诉
说着。
她继续爬动起来,接近了一个摄像头,取下了它,开始拍摄。
「看啊!小夜,这就是我的……全部!这里,能看到吗?光照有点不太好…
…不过,这里是人家的子宫哦!「她说着爬回了下半身被切开的断口,反复
的爬动让她雪白的双腿沾染满了鲜红的血液,她拿着摄像头对准了切口,另一只
手伸进去翻弄着自己的内脏。
「就是这个!」她鼓起力量将一团模糊的血肉拉到了镜头前。「人家的子宫
哦!真可惜一次都没能被你的精液灌注,它还没有使用过就不能用了……知道吗,
小夜,我很想和你生个孩子哦!我原本是有计划的,和你结合之后如果到你死之
前都没有怀孕的话,就为你殉葬,在你死之前让你把我处死,如果能够怀孕的话,
一定要生一个女儿……一定要找到让你活下去的办法,然后我要把她也变成你的
肉玩具,再让她和你一同处死我……可惜啊……」
「小夜……小夜,我快要不行了……好像失血过多了呢。」妖雪的面容苍白
的如同纸张,虽然之前的她的面容就洁白如玉,可是玉的白色和纸的白色的不同
的——这是没有了生机的死亡的苍白。
「呐,小夜……最后一次……虽然我等不到答案了,但是我爱你,你愿意爱
我吗?愿意和我在一起吗?愿意娶我吗?」
妖雪的面容闪烁其了回光返照似的光辉,她鼓起了最后的生命再一次向他告
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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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雪!妖雪!!!」他被点穴固定在了椅子上,否则一定会状若疯狂的一
跃而起而不是这样坐在椅子上发出绝望的嚎哭。
「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告诉我,冥月兰告诉我!这又是你们的特技
对吧?!对吧!!」他狂啸着,完全不顾两人实力之间的差距。
「回答姐姐大人的问题!回答她!」冥月兰也带着愠怒的回应道。
「是啊……是啊!回答她……我愿意!我爱你啊!所以妖雪,快告诉我是假
的!快告诉我一切都是假的!!」他对着视屏狂呼这,全然不顾是否有回答的可
能。
「我好像……听到你同意的声音了……嘻嘻,是不是死前的幻象呢?真是的
……早说就好了嘛……呐呐,小夜……人家最后的演出怎么样?你不是早就想要
看我真的被处死了吗?怎么样,这样的……处刑……你满意吗?嘿嘿……不满意
可以换一种……呵呵……」她咳着血渐渐地虚弱了下去。
椅子上的夜听涛泪水如泉涌,他已经相信了一切都是真的,尽管他真的不愿
意相信,尽管如此……
「谢谢你,妖雪,这是我看过的最棒的演出,你果然是最好的,我的妖雪…
…我会去找你的,很快就会。「他平静如死灰一样的说道。
「你喜欢就好……不过不要自杀……小夜,我们很快就可以再见面了……很
快的……咳咳……咳咳……拜托啦,亲爱的……葬礼的时候,在我的墓碑上……
刻上『爱妻妖雪之墓』吧……咳咳……再见了……「
她的笑容凝固了,血红温润的双眸失去了光泽变成了劣质的玻璃珠。她已经
不在那里了。
「好吧……我会继续活下去的……反正也撑不了多久,你先下去替我打点一
下吧。冥月兰。」他转过头去,他的眼神令冥月兰为之一震。
那真的是……活人的眼睛吗?那真的是活人的面容吗?坐在这里的是一个活
人,还是一具活尸?
「葬礼在什么时候?在哪里?」
「只差你一个人了……不,该说只有你一个人而已。跟我来吧,姐姐大人那
里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呢。」
「好吧……我们,走吧。」
第三章 悼亡者的虚真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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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当是在梦中吧?
他用双手按住她丰满的乳球,枯瘦的手骨将那两块乳肉压榨变形。
她洁白如玉的面颊染上了桃红,红润的唇微微张开,压抑着呻吟着。
「妖雪……」他知道这是在梦中,因为神已经死了。
「听涛……」她也呼唤着他的名字,提出了要求「不要光欺负人家的胸部…
…下面都湿透了。」她洁白而纤长的手指轻轻分开了自己的阴户,露出了湿淋淋
的粉红色的蜜穴。
「你的体质真是敏感啊,果然是因为白子缺乏色素的肌肤格外娇嫩吗?」他
的手指滑过妖雪的肌肤,他的手指因为长期接触各种化学物质、过度的使用而粗
糙干枯,即使他已经尽量轻柔的抚摸,可依然带给了妖雪极大的刺激,让她全身
颤抖起来。
「不……是因为是你的手指才……啊!!」妖雪的声音被夜听涛的抚摸打断,
他的手指运动到了少女敞开的蜜穴上,摩擦着粉红色的蜜肉。
「呃……啊……啊……」她轻柔而压抑的低吟着,蜜肉抽搐收缩,更多的液
体沾染在了枯瘦的手指上。
「别一直这样……你知道的,这里……可不是手指能塞满的。」她撑开裂谷
的双手握住了他粗糙的手掌,将它抬到了眼前,然后轻轻的将沾满了玉液手指含
在了口中吸允。
「我知道,你需要的是这个吧?」他用手调整着自己的肉棒,对准了敞开的
洞穴。
「嗯……嘻嘻,听涛的肉棒真大,我还以为会被你的身体拖累呢……」梦中
的妖雪笑着抚摸着他的肉棒,引导着它。
「啊!!」她发出了尖叫似的呻吟,夜听涛的肉棒瞬间刺入了少女的体内。
蜜肉的褶皱让夜听涛有了一种熟悉的感觉。
这不对……这不该是妖雪的感觉……
「唔……啊……」她低沉的呻吟着,隐忍着夜听涛的肉棒带来的快感。
他继续抽插着,动作更快了起来。
但是还是不对……有哪些是不对呢?夜听涛想不起来,在梦中的梦者们大多
都是介于清醒与不清醒之间,所以这个问题也只是一闪而过罢了。
「你……唔……似乎不太…………啊,满意?对我的……身体?」梦中的她
呻吟着说道。
但是夜听涛没有开口,他确实觉得不太满意……不应该是这样的,妖雪的肉
体不可能……不可能让他有这种熟悉感觉。
「那么这样如何呢?」嗡鸣声骤然在梦中响起,夜听涛的肉体依然在抽动着,
但是却隐隐感到一丝不妙。
「啊啊啊啊!!!」怀中的玉人突然发出了混杂着痛苦与欢愉的尖叫声,他
明显的感觉到她的蜜肉痉挛般的紧缩着,想要榨出他的每一滴汁液。
他感觉到有灼热的液体飞溅到了自己的身上,低下头看去,发觉不知何时梦
中的妖雪已经被拦腰斩断。
「怎么样……小夜,喜欢我现在的样子吗?」她的上半身抱着他的身体,一
对丰满的的乳球紧紧的压在他的胸口,她看着他口角滴下了鲜红的溪流。
「妖雪……妖雪?!」他看着她惊呼着,快感和惊恐的讯息席卷整个大脑,
终于……
「妖雪!!」他猛然从梦中醒来。
是梦啊……
他摇了摇头,回忆起了梦中的情景,然后也解开了梦中的疑惑。他不曾有机
会和妖雪交合,所以理所当然的在梦中也不可能得到那种感觉,那也许是许久之
前自己光顾过的流莺的感觉吧?可是就是这样虚假的感觉,再加上妖雪被处死的
刺激,竟然让他梦遗了啊啊,我真是个无可救药的男人啊,竟然会因为你的死状
而感到快感……虽然这就是你期望的吧?夜听涛在心底对自己说着,然后挣扎着
虚弱的身体从床上爬起走向浴室。
他将濡湿的内裤换下,又脱下了睡衣,然后走进了浴室简单的冲洗了一下。
然后又从冰箱里拿出了一些预备好的粥,坐在大厅的摇椅上等待即将到来的黎明。
「唔……」冰冷的流质食物并不可口,但是夜听涛已经不在乎了,他现在已
经虚弱的不愿意在为自己置备什么美食了,虽然他确实有着尚可的厨艺。
在参加过妖雪的葬礼之后他就再也没有继续自己的治疗。
不在服用妖雪的药方就算单靠那些西药夜听涛其实也支撑不了多久。现代医
学已经尽力了。其实他原本应当在16岁就死去的,那时他的造血机能就已经萎缩
的差不多了,只不过现代医学拿出了骨髓移植这一招。
唉,十六岁那一年……十六岁那一年的自己和现在的自己比起来,哪一个的
死气更重一些呢?那时的自己也处于相当绝望的状态。虽然最初得知自己的命运
的时候,他没过多久就下定了不惜一切代价追求自己的理想的决心,可是对于十
六岁的少年来说,他那留下传世之作的理想太过宏大,知道天寿将尽也没有可能
达成。
那并非是绘画技巧上的差距,更多的是人生的积累,生活在象牙塔的少年怎
么可能描绘出世界的真正色彩?他那没有阅历的画笔所描绘的只能是越来越多的
焦虑和绝望。
可是他最终获得了撑过第一次死亡的机会。
用父亲的生命……
夜听涛不记得自己母亲是谁,他的记忆中只有父亲,那是个严肃认真,又有
着狡猾的聪明的男人,是他教会了自己即使面对着这样残破的人生也要坚定的活
下去,也是他让自己残破的人生能延续至今。
他依然记得父亲的遗书中对他自身的狡诈的自豪,是的,父亲将自己蓄意的
自杀伪装成了偶然的意外,最后一次用自己的才智坑了一笔钱,为他的子嗣筹措
了骨髓移植手术的钱财。
「可是我现在竟然想要……放弃这样的生命……呵呵……」他从思考中醒来,
苦笑着对这一个方向说道。
一条手臂粗的白色大蛇满身酒气爬上了躺椅,那有麟的光滑的身躯给夜听涛
带来了冰冷的舒适感觉,他抬起手轻轻地抚摸这大蛇的三角形头颅,那头部带着
两个微小的凸起,就像是没能长成的角一样。
这只白蛇,和他现在居住的着栋别墅一样,都是妖雪留给他的遗产。这只名
字就叫做白的大蛇是妖雪的宠物,很奇怪的喜欢住在盛满白酒的坛子之中,因此
走到哪里都会带着一阵阵酒香。而这栋价值不菲的别墅也多少证明了夜听涛之前
的猜测,妖雪的确不是普通人。
他最爱的女人,却要等她死后才能了解……
妖雪是一位精通中医药学却又同时能运用西医技巧的医生,是不管怎样的达
官显贵都愿意去讨好的神医。她有着自己无法望其项背的财富乃至权势——纵使
自己绘画的财富没有都被投入到无底洞的治疗中也一样。
可以想象,这样一个年轻貌美的女神医到底会有多少追求者,可是她最后的
选择却是自己,契机或许就是两人共同的爱好吧?可是真的,就因为这一些,就
值得你这样付出吗?妖雪……
哈,到了现在,自己还在怀疑什么呢?值不值得只是个人的认知而已,对于
妖雪来讲她无疑认为这是值得的,所以才会毫不犹豫的付出了生命为了那样的理
由,为了这样的自己。
「我想她也该知道的吧……无论如何我恐怕都剩不下十个月的生命了。这么
做根本就不值得……冥月兰说的不错,我们的相遇就注定是一场悲剧……咳咳…
…殉情什么的,为了我真的不值得……妖雪,你殉葬的是几十年的生命,我赔给
你的只是几个月而已……不过要是再多到下面可没脸见老爸了……嘿嘿。」晨曦
的阳光完全的升起,在这眼光下,他艰难站起,不再充足的血液艰难的满足着肉
体对氧气的渴求,推动着他前进着。
「都这个时间了……是时候工作了。趁我现在还清醒着。」夜听涛站了起来,
他挣扎着拖着将死的躯体前进着。
他现在的画室和她曾经的刑房在同一个地方,大概是因为妖雪受刑都是为了
拍摄,这个刑房反其道而行之,不是深埋在地下而是在别墅的顶层,有着良好的
采光。所以夜听涛就将画室安排在了这里。
他决定在这里完成他最后的作品,《烈火中的新娘》。
那是她未能完成的愿望,她用她拙劣的画技描绘了自己身着婚纱的样子,现
在将由他的手来完成。
他握紧了画笔,双眼盯着画纸,深吸了一口气。
那目光如同将整个灵魂从双眼中射出飞入画中一样。
动,他的手动了,然后着双手就化作了虚无的梦幻,化作了斑斓的彩虹。他
从座位上挣扎着站了起来,口中着魔了似的说着一个个名字,手臂的机械就按着
这些晦涩的暗号将一件件工具,或是调配好的颜料握紧手中挥舞,他将自己的全
身全灵投入到了作画之中,在那一刻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了这个全力以赴的男人
在哪里猛烈的燃烧着,在那里如同狂风暴雨一般挥舞着手臂。技法已经不能限制
他了,他仿佛将人脑的思维和电脑的准确完全融汇在了一起,只要心中有了形象,
再配合绘画的技法就可以轻易的将其描绘出来!他挥洒着自己的画笔,毫不停顿,
时而挥墨如雨,时而精雕细琢,但这一切一切都行云流水,急如闪电。他不需要
停顿,不需要思考,不需要犹豫,他所要描绘的早已深深的课紧他的脑海,如此
清晰、如此明亮,他现在只需要发挥自己在漫长岁月中苦练出的技巧将那画面完
成在这张画布上。
他不知道时间流逝了多久,担当一切完成的时候,他如同燃烧殆尽一样瘫坐
在了椅子上。
这很可能真的是他最后一幅画了,他的血脉正逐渐枯竭,他的死亡也循序渐
进,或许接下来他还能活很久,但是越发贫瘠的血液会让他渐渐失去活力,僵化
思考,直至最后变成活死人,然后慢慢地慢慢地,死去。
这最后一幅画作之中的妖雪,穿着者她在画纸上描绘过的洁白的婚纱,就如
同她的和服一样,着洁白的婚纱和她白玉般的肌肤的对比让夜听涛煞费苦心,而
婚纱远胜于和服的褶皱也让他的更加疲惫,但那一切,都是值得的。
画中的妖雪,双手合十放于胸前,双目紧闭,带着一丝微笑,被玫瑰花藤束
缚在了花的海洋之中——虽然他觉得玫瑰这样浓烈的花朵并不适合妖雪的淡雅,
甚至西式的婚纱他也不太觉得适合她,但既然那是她最后愿望,夜听涛就绝对会
让自己的画技弥补那份缺陷。
只不过……
「只能……到此为止了……我又该陷入沉睡了……该死,是不是要拜托冥月
兰一下?或许这一次……醒不过来了也说不定啊……」夜听涛自言自语的说道。
他很清楚自己现在的状态,就像是电量不足的手机自动关闭一些程序维持最低运
转一样,他现在的身体总会在全力工作后,甚至什么都没做的时候,突然间陷入
极度的疲惫之中。自从妖雪的葬礼之后,他就这样支撑了差不多一个月,很多时
候都是靠那个毒舌的少女,冥月兰的帮助才挺过去的。
只不过似乎没必要了……既然最后的作品已经完成了,与其这样将就的活下
去不如就在沉眠中安息吧……
他缓缓地,停止了思考。然后,不知道在这沉静的深渊中经历了多久的时间,
他再度感觉到了,冰冷。
有什么沉重的东西压在他的身上让他动弹不得。
鬼压床吗?随便啦……
有什么东西在抚摸自己的身体,在摆弄自己的身体,他将这视作噩梦的一种,
或是濒死的征兆置之不理,直到一种尖锐的刺痛深入了他的脖颈逼迫他生物的本
能让他的一直清醒过来。
「这……」情况很不对。
他的全身的衣物都被剥去了,躺在了妖雪的闺床上——这也是她留下的遗产
之一,不过夜听涛从来没有碰过就是了。
然后,确实有什么冰冷的东西压在夜听涛的身上。
妖雪?
赤裸的妖雪。
体温冰冷的妖雪!
「小夜,你醒了?」妖雪从他的勃颈上抬起了头看着他说道。
「你刚才不会在吸我的血吧?」夜听涛想起了脖颈的刺痛问道。
「呵呵,小夜,正好相反呢。」她笑着对着他舔了舔舌头,微微分开的双唇
露出了一对洁白的虎牙——那已经是类似于獠牙的牙齿了——但当她再度舔了舔
舌头之后,那对獠牙就像是幻觉一样消失了,只剩下一对可爱的虎牙而已。
「你现在是……鬼?是来索命的,还是我现在离死亡太近了?」夜听涛淡淡
的说着,伸出了手臂毫不在意的将压在身上的少女拥入怀中,一只手梳理着她柔
顺的发丝,另一只手自己的抚摸着她洁白如玉的肌肤。
啊,是了,果然和梦中的是不同的。
他不曾真正的抚摸过妖雪的肌肤,最多也就是牵手而已,所以在梦中出现的
妖雪也仅仅是他所能想象的,接触的女性的最高标准而已。对于将所有资金压在
延长自己的寿命的夜听涛来说,他不可能有钱去接触高级的妓女,或者开苞。妖
雪的肌肤,早已超过了他在梦中所能再现的极限。
白子的肌肤本就因为缺乏色素而格外的娇嫩,常年不的阳光也更让这肌肤病
态的柔嫩,再加上妖雪一直非常注重保养自己的身体,她的每一寸肌肤,都变得
像最高级的绸缎一样,让人担心会不会真的吹弹可破。
只是这肌肤有些冰冷。
「你似乎不太惊讶呢,小夜等等,在那里摸索什么呢?真是的……平常明明
是牵个手都会害羞的小男孩嘛……」夜听涛的手掌仔细地在妖雪的腰间抚摸着,
他的动作轻柔而珍重,生怕损伤了这完美的肌肤。
「用点力也没关系哦,我的肌肤比你想象的柔韧,不过如果要找伤口的话还
是放弃吧。」似乎猜到了夜听涛的想法让她感觉到了高兴,妖雪露出了笑容。
「是吗,那就好。你的美丽不应该有一丝瑕疵,就算是变成了鬼魂也一样。」
「你竟然相信那些怪力乱神的东西,这样解释起来就容易多了。」「我当然相信,
我当然相信死后人类会有灵魂……因为人……比如说我,死后如果什么都没有了,
不就太悲伤了吗?所以我相信灵魂,相信精神的力量。我相信我死后会有灵魂,
我相信我的精神会经由我的笔流传下去……就像我能继续活下去一样。你不是也
相信着吗?如果这不是我死前的走马灯的话,那现在我们在死后的世界见面了,
妖雪……对不起让你久等了……我爱你。」已经不需要顾忌什么了,也不需要在
担心任何事情了,所以现在他可以毫不犹豫的袒露自己的爱了。
他直起身来,感觉到自己的身躯前所未有的充满了力量,那种几乎已被他遗
忘的感觉与对挚爱之人的渴望让他一把将压在身上的妖雪抱起,拥入怀中。
他用力的拥抱她,就想想要将她挤入自己的胸膛一样。妖雪丰满的乳球在夜
听涛消瘦的胸口上被压成扁平「唔……」她感到自己的乳头顶在了他的肋骨上,
这刺激让她浑身一颤。
「妖雪……」夜听涛低吟着她的名字,将头枕在她的肩膀,仔细的嗅闻她发
间的清香,他呼吸的热气打在她的耳根,来自恋人的吹息也进一步的刺激着妖雪。
「啊……啊……」耳根的瘙痒让她一时把持不住,突然之间她白嫩的耳朵抖
了抖,竟然拉长了起来!
「嗯?妖精?Elf ?」夜听涛疑惑的看了看妖雪突然冒出的长耳,试着用舌
头舔了舔,结果……
「哇哇哇!不要这样,这个状态那里很敏感啦!」妖雪慌乱的说道。
但是夜听涛不为所动,继续轻柔的亲吻她那纤长的长耳,那似乎是她的性感
带之一,只需轻轻刺激就可以让她大乱阵脚。
「竟然是真的……妖雪,我一直觉得你不应该是人类,你的美丽,完美得有
些虚幻了。不过,我很喜欢。精灵这种奇幻的生物,确实很适合你。」「是吗?
美丽的有些虚幻吗?艺术家还真是敏感啊。不过,我不是精灵,虽然也是妖精,
但不是elf 哦!」「那是什么?」夜听涛停止了对她的长耳的挑逗,说道。
「不是ELF 的妖精,是中国的妖精,我是蛇。」她一边说着,一边伸出了分
叉的舌头,冰冷而濡湿的舔过他的脸颊。
「白蛇传里面的白蛇吗?呵呵……我又不是许仙……」夜听涛的表情有些动
摇——尽管因为他是个唯心主义者,是个相信鬼神之说的人,可是「死后有灵魂」,
和「世界上真的有怪力乱神」带来的冲击是不一样的。
于是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那些东西压下,然后说道:「不过也没什么,
许仙反正也不是男人(演员是女的,而且确实不够男人。)反正……只要你是妖
雪就好。那么,我们现在是在死者的世界,还是说你根本就没有死,而我也还活
着呢?」如果她真的是妖怪,那么那个自杀的视频很可能根本就是幻术吧?
妖雪轻轻地挣脱了他的怀抱,跪坐在床上,然后对着夜听涛,五体投地的伏
倒在床。
「很抱歉,是我骗了你。那次处刑和所有的视频一样都是处刑秀而已。而且
包括冥月兰传达的让你停止服药的信息,也都是我的意思。因为我要选择的是陪
伴我直至生命终结的伴侣,我希望我愿意为之付出生命与灵魂的人,至少愿意为
了我付出生命。」「你能原谅我的谎言吗?」她直起了身,看着夜听涛说道。
她是知道的,这个男人所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欺骗,因为夜听涛既没有能力也
没有时间去识破什么谎言,所以他采取的方式简单而粗暴——谁只要一次欺骗了
他,他就会不再信任那个人。而自己,却是确实的在用他的生命来考验他的爱情。
果然,夜听涛的身躯似乎因为震怒而颤抖了起来,但很快他就平静了下来。
他应该愤怒吗?或许应该吧?可是从妖雪的角度来看,这样做又有什么不对
呢?因为这正像她所说的一样,是为了确认他夜听涛到底是不是那个值得她托付
一生的男人。
更重要的是,和那些曾经背叛过的他的人不同,爱,是可以原谅的。
这个时候,似乎是因为他沉默得有些久了,妖雪低下身来,用惴惴不安的神
情看着他楚楚可怜的说道:「不行吗?那……惩罚我可以吗?」看着眼前处于恶
意卖萌状态的妖雪,夜听涛叹息一声,怨气全消,说道:「其实你想要的就是惩
罚不是吗?」他凑上前去,对着她的嘴唇,亲吻。
果然是蛇类的妖怪吗?妖雪的嘴唇有些冷,舌头也有着分差,当两人唇舌相
交的时候,她那长长的舌头让他觉得自己才是被吻得那一个。
「喜欢吗?真正的蛇吻。」妖雪问道。
「确实比人类的吻更有趣一些。」夜听涛说着,低下了头,亲吻了她的长耳,
然后进一步的开始了爱抚。
他将她推倒在了床上,双手仔细的抚慰着她的肌肤,轻柔却又有节奏的将她
胸口的那两团乳肉变形,时不时的刺激她的两点殷红。
「唔……」妖雪压抑的低吟着,不甘心的发现自己的肉体比想象中的更加敏
感,仅仅是刺激双峰,亲吻长耳,甚至还没有挑逗她的秘密花园,自己就已经这
么有感觉了。
而夜听涛也发现了这点。他有些将手滑向她的花园,发觉那里依然是一片泥
泞。「你还真敏感呢。」他一边笑着,一边用手指刺激她的阴蒂,同时也玩弄她
的花园「呵……」三点同时遭到责难,耳朵的性感带也接受着爱抚,而这一切又
都是来自于她最爱的男人,于是坚持不了片刻,妖雪就颤抖着绷紧了全身的肌肉,
阴道收缩着将粘稠的玉液喷涌而出。
「手法真熟练啊,小夜,在我之前你有过多少女人呢?」有些脱力的妖雪娇
喘着问道。
「女人的话一个都没有。只不过找过一些妓女来解决男人的欲望而已。多少
也有点经验。」夜寒羽说着,用手扶起自己的肉棒对准了她的小穴。
「趁现在还有润滑,我要进去了……会有点痛,忍不住要说出来。」「呵呵
……」妖雪突然笑了起来。「你知道吗,虽然我的视频有很多都是假的,不过也
有真的哦。」「诶?」夜听涛愣住了,真的?
「原形是蛇的我生命力很顽强,而且有法术的帮助,纯粹的物理性伤害很容
易恢复。所以说,上一次的视频虽然是假的,我却是真的被腰斩过的。只不过之
后很快就治愈了而已。」「这也可以?!」「完全可以哦!想想自然界的蛇类就
算被斩断头颅也可能咬人,我可是修炼过的有什么不可能呢?基本上来讲,穿刺、
腰斩、斩首,伤口都可以快速愈合,只要接回去就不会有事情。电刑只要不是天
雷几十万伏特都不会有问题。窒息类用龟息术就可与应付过去……不过,只有给
你看的那些视频,才是真的哦!之前的都是假的。」「所以……」妖雪轻轻推开
了压在身上的夜听涛,走下了床。「仅有一次的初体验,我们玩点刺激的吧?」
她挥了挥手,暗紫色的奇异光芒在她的手中聚集,描绘成了复杂而奇怪的纹路。
夜听涛看不懂,但他觉得这或许就是传说中的……魔法?法术?
那些暗紫色的光辉描绘成了线条,然后聚集成了一个个平面将少女的身躯抬
起在了半空中,而另一些则聚集成了一个旋转的紫色的圆锯。
就像那天视频中用来处死妖雪的刑具一样。
「这是?」「那天的演出其实有一个很大的遗憾,那就是我没有能在和你做
爱的时候被腰斩。知道吗?小夜,圆锯切入我的腹部的瞬间,我的下面,很空虚。」
妖雪对着夜听涛分开了自己的双腿,然后用纤纤玉指轻轻地将自己粉嫩的花园展
露出来,挑逗着她的恋人。这诱惑的画面确实令夜听涛浴火难耐,但是他却还是
……犹豫了。
「你会怎么样?」夜听涛问题一出,妖雪就听出了他的话中之话。于她是解
释道:「这个法术能保证将我拦腰锯断的同时不会伤害你,所以你不用顾忌什么。
而且,它可以侦测我的高潮,每一个高潮都有一般的几率启动这个圆锯。考虑到
人家的敏感度,说不定很快就会被锯断啦,喜欢吗?还是说在担心我?」「……
……」夜听涛沉默不语她当然知道他在担心着什么,于是她接着说道:「如果你
不喜欢这种方式,换一个处刑方式也可以,但是无论如何,我今天都会接受处刑,
一种通常意义上会将人处死的刑罚,来向你证明我的力量。区别仅仅是是由你来
处死我还是我自己。」「我知道你还不习惯,但是我希望你能明白,我是不同的,
我可以满足你最荒诞最残忍的欲望,而且是一次又一次。因为我们的渴望是一致
的。」「妖雪……」他如同被震慑住一样痴痴的吟咏着她的名字,双手握住了她
的腰肢,然后顺着那光洁如玉的肌肤向上滑去。
妖雪的肌肤带着冷血动物特有的湿冷感觉,却又滑嫩的好像名贵的丝绸一般,
他贪婪的抚慰着她的肌肤,然后终于握住了她胸前的一对丰满的乳球。他感受着
那无法一手掌握的乳肉,那种柔软的触感,是他在其他任何女人身上感受不到完
美。
「唔……小夜,不要只欺负人家的……乳房啦……」在他的手指的按摩下,
妖雪的声音断断续续,他也看得到,她的花园正渐渐濡湿,但这还是不够的。
他将自己的阳物顶在了妖雪光洁的外阴,在那肥厚的阴户上滑动,擦过蜜裂
来回摩擦,但就是不进入少女的体内。他也俯下身去,从背后向妖雪的脖颈一寸
寸的仔细的亲吻起来。
「啊……小夜,你……太坏了……不要,耳朵不行!」妖雪呻吟着,快美的
蠕动着身躯,而他则贴在她的背后,嗅着那柔白的长发的香气,亲吻她的长耳。
那洁白的肌肤似乎因为情欲耳边的带有一点粉红,而他自己也背着爱抚调动
起了情欲,他稍微运动了一下,肉棒对准了少女的蜜穴,微微用力就冲了进去。
「啊……」妖雪发出了婉转的呻吟,夜听涛的身体虽然虚弱,可是那根肉棒
却毫不逊色,这一方面是因为他自身对于妖雪的欲念的积累,另一方面也是因为
妖雪为他调配的补药,当然更主要的是刚才她为他注射的蛇毒,除了能强化他的
体能外,还附带有催情效果……
而现在,那蛇毒开始发挥作用了。
初次品尝至爱之人的肉体,那种得偿大愿的喜悦本就令他欣喜,而妖雪的蜜
穴也着实不是那些之前的流莺所能媲美的,那美妙的感觉终于让他陷入了发狂之
中。
他毫不吝啬体力的猛力冲刺着,完全忘却了挑逗的技巧,可这样粗暴的征服
正对妖雪的胃口,她在这冲击下如同狂涛中的舢板一样摇摇欲坠,胸口的乳肉更
是疯狂的摇摆拨动着。
「啊……就是这样……小夜,刺穿我……刺穿我!!」她呻吟着,浪叫着,
感受着那根火热的肉棒在她的花径中摧枯拉朽,一次次的撞击她的花心,让她痛
苦而欢愉。
「啊啊啊啊!!」她如同濒死的雌兽一样嘶吼着,一股电流般的快感从她的
子宫发出颤抖着传遍全身,让她的心神一瞬间陷入黑暗之中,经历了一个小小的
死亡。
高潮的感觉和死亡是如此的相似,都是在一瞬间将人的意志完全打入黑暗之
中,这样的感觉让她不禁想起了自己还是一条普通的白蛇时一次次险死还生的经
历。
然而这还没有结束。
她的恋人依然在她的肉体上驰骋征服着,才刚刚从高潮中恢复一点神智,夜
听涛的下一波攻击就同样毫不消弱的袭来,那根火热的肉棒又开始在她的体内肆
虐。
「就是这样……我的小夜,不要停下……不要怜悯……哈……唔……征服我
……我的主人!」她呻吟着,嚎叫着,似乎自己的身体并没有因为刚刚释放过一
次欲望而感到疲惫,满溢的情欲依然维持着即将决堤的状态,她知道自己的下一
个高潮已经不远。
「死……要死了……要死了!!」她狂乱的呻吟着,虽然是她自己设下了这
个法术,可是就连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被着圆锯处死。但是,一定就快
了!
但这个时候,她突然感觉到夜听涛的双手抱住了她的腰际和胸口猛然发力,
沉浸在欲望中的少女根本来不及反抗,就被夜听涛整个人抱了起来,成了站姿,
猛然转换姿势造成的冲击还有夜听涛对她的乳房的袭击瞬间再度让妖雪登上了巅
峰。
而此时,随着妖雪的姿势的改变,那虚幻的刑具也随之改变了角度,继续卡
在她的腰际的同时,也将夜听涛的身躯笼罩其中,倘若那真的是个电锯的话,此
刻发动就会先切断夜听涛,再杀死妖雪。
「听涛?」她激动地说道「一起来吧。」他平静的回应。
机关之声响起,虚幻的圆锯飞速旋转着切向两人,妖雪却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不愧是我所看中的,托付一生的恋人。
她理解了夜听涛的想法,这个男人并没有相信那些怪力乱神,或者不完全相
信,所以就做出这个决定。如果是妖雪说的是真的,那么一切自然是好的。若是
假的……自己也无法抛下他一个人离开。
可惜,她说的……全是实话!
圆锯无损的穿过了夜听涛的身体,他甚至一点都没有感觉到那圆锯已经落在
身上,因为此刻他正沉浸在恋人的肉体带来的无上快感中。
「啊啊啊!!」妖雪尖叫着,哀鸣着,被他的体温捂热的温血从腰际迸发而
出,直到此刻夜听涛才发觉发生了什么。
「妖雪?!妖雪!!」看着恋人在自己的面前被圆锯缓缓切割,夜听涛顿时
慌了神,可此时,圆锯切断了妖雪的脊柱,她的下半身因此陷入了混乱,紧致的
花径狂乱的蠕动起来,那濒死的爆发瞬间打开了他的精关,灼热的精液顿时喷涌
而出!
「啊啊啊!感觉到了……感觉不到了……小夜……小夜的精液射进来啦!子
宫……子宫……可是感觉不到了!!」妖雪如同绝望又如同狂喜般尖叫呻吟着,
随着夜听涛有力的射精,妖雪的娇躯也终于被圆锯彻底的切断,鲜红的血液如同
喷泉瀑布般迸射而出,将夜听涛的身体染红。
而此时,抱住妖雪的夜听涛也觉得手中一沉,他立刻明白了这是什么——因
为妖雪已经被腰斩了,她失去了支撑的身体全都落在了他的力量上,而此时心神
受创的夜听涛一时站立不稳,就这样仰面朝天倒在床上。
他愕然的无法移动一丝肌肉,无法相信妖雪竟然真的在自己面前被腰斩,此
刻什么鬼神之说,什么奇迹魔法都被他抛到脑后,他只能感觉到她有些温热又有
些清凉的血液正从她的腰际流出,染红了他的身躯。可此时他却清楚地感觉到,
自己才射精过一次的肉棒竟然没有任何软下来的迹象。
这可悲的本能,他不想失去她,却又不得不承认将她处死的瞬间或许才是享
受她的美妙的最好方法。
「亲爱的……亲爱的……小夜,把我反过来好吗?嘿嘿……现在这样子……
翻身有些困难呢。」妖雪的声音断断续续,他听到后赶忙把怀中妖雪的上半身翻
了过来。
她用手肘支撑着自己的上半身在他的胸膛上爬起,鲜红的血液不断地从断口
涌出,也从她的嘴角滴下,妖艳的在她雪白丰满的胸脯上划出一条红色的溪流。
「妖雪,你怎么了?你怎么了?!」他慌乱的说道,眼神中全然不见往日的
镇定。这即使面对自己必然的死亡也坦然淡定的男子此刻就像是慌了神的孩子一
样无力。
妖雪苍白的脸上挤出一个幸福的笑容,然后她俯下身,对准他的嘴唇,深吻。
就像是最后的吻别一样,用力而深情的吻,带着恋人的甜蜜的同时有掺杂着
血液的腥味和铁锈的味道。他闭上了眼睛,仔细的想要将这味道铭记,眼角忍不
住滑落两行清泪。
「妖雪……你还能挺多久?」吻毕,再度睁开了双眼的夜听涛淡淡的说道,
那黑色的双眸已经仿佛缺少了什么,变得暗淡起来。
「嗯……」妖雪挺起身来,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腼腆「看起来……还是有点
过火了?不过也是小夜的不好呢,偏偏一定要被常识限制住,还是说果然我应该
直接显出原形来?」她言语间全然没有那种垂死挣扎的样子,仿佛被腰斩的是别
人一样。而同时夜听涛也感觉到那本该死去的下半身竟然动了起来!
她的下半身自己从他的身上站了起来坐到了床边。
夜听涛的眼神就好像见鬼了一样。
「很奇怪吗?魔术里面被腰斩的女助手们不是通常都会这样做吗?」妖雪明
知故问道。
「可……可……可……」夜听涛半天也没有吐出下半个字来。
「可是什么?人家可是蛇妖哦!」妖雪说着,故意吐了吐分叉的蛇信子,得
意地笑了起来。
「……幸好我得的不是心脏病。」夜听涛被噎住了片刻才说出这半句话。他
因为个人爱好的原因对于酷刑还是很有一番研究的,至少在他的人之中,不可能
有人真的被腰斩了还像现在的妖雪一样风轻云淡。所以他此刻总算是信了,蛇妖
这玩意真是超常现象。
「要是真是心脏病可就麻烦了呢,毕竟没有冲击性的事实,怎么说服你相信
这些东西呢?」说着,妖雪握住了夜听涛的左手,缓缓的将它拉进自己的切口。
「这时?」夜听涛不解的问道。
「今天我在这里接受腰斩,可不仅仅是为了给你展示非现实世界那么简单。
小夜,你也知道吧?你的病到底有多难治。说实话,不仅仅现代医学无力,就连
我这种成了精的妖魔也拿不出什么好的办法。但是我依然还有办法让你活下来。
小夜,你一定知道蛇胆这东西,是大补之物吧?」妖雪笑着,将恋人的手送入了
自己的身躯内「唔……」她低沉的呻吟了一声。此时夜听涛感觉到了她体内的滑
腻柔嫩,还有那略低的体温。「人家可是……将近千年道行的蛇妖,唔……千年
蛇妖胆,听着就是了不得的药材吧?」妖雪一边说着,一边仔细的引导恋人的手
在自己体内摸索,她通过将自己的气注入夜听涛的手来引导他的手指,抚摸自己
跌内脏。
这摧残自己的重要器官的行为让少女感到了自虐的极度快感。
「可是……」「啊……呜,没什么可是……胆囊摘除手术每年都有很多人做,
谁看到有什么后遗症了?啊啊啊!!不过就是个胆囊而已,小夜!摘下来!!」
夜听涛感觉自己的手指触碰到了什么,然后在气机牵引之下不受控制的握住了那
个小小的器官,接着,抓住自己手腕的妖雪的玉臂猛然一挥,将他染满殷红的血
液的手臂拉了出来。
「呜哦哦哦哦!!」同时,妖雪也发出了一声痛苦而愉悦的呻吟,夜听涛定
睛一看,发觉自己手上多了一个绿色的物体。
「妖雪?」他抬起头,迷惑的看着自己的恋人。「没关系吗?」「乖,吃下
去,我的小夜,这样我们才能继续在一起。」「好的。」夜听涛也知道,这摘除
出来的脏器哪有移植回去道理,于是横下心来将手中的蛇胆吞入口中,也不管那
苦涩火辣的味道,整个咽下了胃,只觉得如同吞下一团烈火一样。
「这……这是什么感觉?」夜听涛有些迷糊的说道。
「药效上来了。快,小夜,再喝一点我的血,蛇血也是补药,我的血气可以
帮助你更好的吸收我的蛇胆。」妖雪催促着,夜听涛此刻正被那团腹中燃起的火
焰灼烧的有些迷糊,听到了她的建议,当下凑过去,从腰斩的创口吸允妖雪的蛇
血。
「唔……啊……小夜……真想就这么被你……吃掉呢。」妖雪抚摸着恋人的
黑发说道。但夜听涛并没有回应。妖雪的蛇胆可不是一般药铺开出的药材,甚至,
哪怕有人杀掉妖雪这样的大妖怪,取出蛇胆来,也绝不会有这样的药效——她为
了拯救自己的恋人,将自己的一部分气血精华逼入蛇胆之中,然后采摘下来让夜
听涛服下,而若是杀蛇取胆,任何蛇妖都一定会榨取自己胆囊内的精血,死也不
让敌人得到这宝贵的药材。
不仅如此,为了能让夜听涛吸收着胆囊中的药性,她还在这几天中,将自己
浸泡在上好的白酒中,用自己炮制药酒,夜听涛不疑有他,就那么当做普通的酒
水喝下,此刻,蛇胆、蛇血、蛇酒,三种药力同时在夜听涛的体内爆发,虽有妖
雪在旁细心调控,可夜听涛的身体终究还是虚不受补,神智陷入恍惚之中。
只不过,夜听涛的身体已经如此了,即使虚不受补也不会更糟糕。至少这样
能让他的病情一段时间内稳住,至于以后……
妖雪看着夜听涛俯在自己跌伤口上吸允鲜血,最后昏了过去,招来自己的下
半身,对接上伤口,微微运用发力,就将伤口愈合的完美无缺。
以后应该怎么办呢?
她将昏迷的少年包入怀中,挥挥手,那被鲜血濡湿被褥就洁净如初,而流出
的鲜血则被压缩成了一粒红色的液滴,然后被妖雪送入昏迷的夜听涛口中服下。
说实话,妖雪甚至恨不得将自己当做主药,把自己全身的精血魂魄都炼成一
粒丹药给他服下,或者干脆把自己烹杀让他吃掉,但就是这样,姑且不论将近千
年的蛇咬的力量会不会直接把他撑爆,就算不会也不过是让他多活上几十年而已。
若把寿命比作水,那夜听涛这个水桶就干脆是个漏勺,多少水倒进去都没用。
「不管怎样,听涛,我一定会找到办法的……」妖雪抱着昏迷的少年,低声
的喃呢着。正如这男人为了她愿意抛弃依靠父亲的牺牲才得以延长的生命,她也
不介意为了他的未来牺牲自己的千年道行。
只不过,还需要一个机会而已。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