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中往事(03)
第三回庆生日合家欢宴治顽童新妇逞威
第二天正是一个周末。恰好正逢小飞的生日,玉芳早几日便与夏昌盛商量,
要给小飞好好过一次。于是给小飞姑妈夏繁荣一家打了电话,到时两家人在一起
聚会。夏昌盛自小由姐姐带大,姐弟俩感情非同一般,加之生意中也有姐姐家一
小部分股份,外甥也是跟着自己干,两家人实同一家人一般。
早上玉芳买菜回来,眼看日头高照,小飞还在拥被高卧。玉芳便上二楼卧室
来叫儿子。推门一看,只见小飞只着一条内裤,四仰八叉,兀自未醒。不知做了
什么好梦,英俊稚气的脸上微带笑容,嘴里还嘟嘟囔囔说着一句梦话。玉芳又怜
爱又好笑,正要上前推醒儿子,冷不防瞥见小飞胯间的物事昂然立起,撑起一片
壮硕的小帐篷。玉芳心里一跳,忽然有点缩手缩脚起来,仔细端凝着儿子的相貌
和胯间的男儿标志,心里既幸福又骄傲,同时还有些惶恐:有一个又聪明又漂亮
的儿子,做母亲的无疑是骄傲的,然而儿子越大就越有可能疏远自己,看看小飞
几乎已经长成了一个迷人的帅小伙,再联想到这两年外面一些毛丫头或明或暗的
喜欢围在小飞身边,玉芳越发不是滋味了。
发了一会愣,玉芳忍不住儿子可爱的模样,俯身亲了亲小飞的嘴巴和脸蛋,
亲了一会便把小飞亲醒了。小飞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见妈妈坐在床边,这才明
白怎么回事,不禁又使出老招,拱进玉芳怀里,张着嘴轻车熟路去寻摸乳头的位
置。小飞吃奶一直吃到了四岁,直到上幼儿园之后才在夏昌盛的严厉禁止下戒了
奶,然而童年养成的习惯不是轻易能改变的,妈妈的乳房在他心目中就像圣物一
般值得迷恋。
玉芳见儿子惫懒模样,满心都是柔情蜜意,知道丈夫去厂里了,便也就放纵
小飞一回。解开乳罩扣子,任小飞捧着一对梨形雪乳揉搓,轮流在两个红枣般的
乳头上吸吮。小飞叮在乳头上的酥麻快感一波波传进玉芳的大脑,使她快意的几
乎要哼出声来,但是为了做母亲的尊严只得咬住红唇,死死忍住。
小飞并不知道母亲的感受,只顾着依着本能贪婪的索取,扑鼻的乳香使他安
心且迷醉,虽然已经吸不到乳汁,他还是加大了力度。
「哎呦!」玉芳轻叫一声,伸出白皙丰腴的手在小飞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嗔
道:「儿子,轻点呀,你都把妈妈咬疼了……」小飞这才松开嘴,看着已经有点
红肿的乳头。玉芳笑道:「看看,都有点肿了,给你爸爸看见不揍你吗?乖儿子,
吃一会可以了,今天你大姑一家都来,妈妈还要忙好多事!」
小飞听了这话,一翻身爬起来,忙问:「真的?我月月姐也来吗?」玉芳含
笑说道:「怎么不来?我都打电话叫她们一家都来的。」小飞高兴的一蹦起来,
满心欢喜的刷牙洗脸去了。玉芳在身后叫道:「昨天你和孙老师请假了吗?没有?
那你马上去一趟,就说家里来人,今天就不补课了。我买了两只老母鸡,孙
老师不是还在月子里吗?你给送一只过去吧,让你老师补补身子。还有,早点回
来吃饭。「
小飞一边洗漱一边答应着,吃毕早饭提着一只装着老母鸡的袋子就往孙月梅
的家里跑去。昨天孙月梅最后情绪不对,小飞一直存在心里,今天巴不得再去看
望看望,希望能给老师解解闷儿。
到了孙月梅家门前,小飞用力拍了拍铁门,等候半晌才见柴令文穿着白汗衫
子、大裤衩子,趿拉着一双拖鞋晃了出来。见小飞站在门口,斜着眼问道:「什
么事?」小飞没好声气的说道:「我找孙老师!」柴令文打了个哈欠道:「她不
在家!」小飞问道:「孙老师去哪了?」柴令文便不耐烦起来。说道:「你这小
孩儿问这么多干嘛?孙老师不在家,你有事快说,没事快走!」小飞只好道:
「我是找孙老师补课的学生,我妈妈让我给孙老师送只老母鸡来。不知道什么时
候能补课?」柴令文一听是送东西来的,态度好了不少,打开铁门收了母鸡,说
道:「哦,你就是夏老板的儿子吧。你老师回娘家去了,补课的话等几天吧。」
说着,拎着鸡,踢踏踢踏的又走回房里去了。
小飞鄙视的对着柴令文的背影吐了口口水,转身走到墙根下,突发奇想:
「动物都有撒尿宣示领土的本能,而我又对孙老师有非分之想,又特别讨厌这个
柴令文,何不在他家屋后尿上一泡?也许孙老师回来闻到就知道我来过了。」于
是掏出鸡巴,痛痛快快的滋了一墙,心满意足的回家去也。
一进家门,便见姑姑、姑父全家都来了。小飞上前叫了人,欢喜的夏繁荣一
把便将侄儿搂进怀里,笑说:「我的小心肝哎,越长越排场了,看皮肤比女孩还
白。今年是你本命年,大姑在庙里给你求了个护身符,保佑我大侄子以后都平平
安安的!」说着便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个玉观音来,亲自给小飞戴在颈上。夏昌
盛在一边说:「还不谢谢你大姑?小孩子一点礼貌都没有!」小飞便说:「谢谢
大姑!」夏繁荣身体有些胖,但口舌爽利,向着弟弟说:「你看你个死相!我给
我大侄子求得还要讲客气?今天就不许你讲小飞。和你姐夫侃大山去,在这碍事
扒拉地!」夏昌盛不由摸摸鼻子,尴尬的向姐夫胡守礼一笑。
小飞依在夏繁荣怀里,转头望去,只见表哥胡启明在听夏昌盛和他父亲胡守
礼说话,不时插两句,续续茶水。倒是一个打扮精致入时的少女趴在夏昌盛的肩
膀上,不时瞄着小飞,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正是小飞的表姐胡柳月。
胡柳月看着小飞笑说:「妈你了不得了,舅舅还没说小飞两句你就护头,疼
他比疼我们还多呢!看把小飞惯坏了,舅舅和舅妈可怪你!」一句话说得大家都
笑了。夏昌盛向姐夫说:「还是姐夫你行啊,儿女双全。我倒想要个女儿,可惜
玉芳生小飞的时候身体落下病根,是没有这个命喽!」胡守礼笑说:「一个好啊,
儿女多了都是债!」胡柳月搂着昌盛的脖颈笑说:「舅舅没有女儿,我以后还不
得像女儿孝敬你啊!」说得夏昌盛开怀大笑,向姐姐说:「小月儿就是嘴甜,哈
哈。」
小飞撇撇嘴说:「这才是被惯坏的呢!」胡柳月闻言柳眉竖起,嘿嘿笑着走
过来,说:「小飞行啊!都敢讲我了。是不是耳朵痒痒啊?」小飞不服气的瞪着
她。夏繁荣笑斥道:「你是怎么当姐姐的?比小飞大三岁还欺负他!」胡柳月跺
脚嚷嚷道:「妈呀!我不干了,我们到底谁是你生的啊!」小飞便得意的笑起来,
身体却往外挣。夏繁荣便摸摸小飞的头,笑说:「和你姐姐去玩吧,不许淘气!」
姐弟俩便跑到院子里去摘花弄草。胡柳月特别喜欢舅舅家的花坛,只因为听
母亲说起这花坛原是小飞出生时被砸出的一个陨石抗,改造为花坛后里面的花儿
便长的分外娇艳,比别处的都要好些。女孩儿家心思细腻善感,便觉得这些花都
是有灵性的,便不许小飞攀折。小飞却拉了胡柳月的手,笑说:「姐姐,你教我
画画吧!就画这些花。」胡柳月笑着刚要答应,胡玉芳和一个少妇从厨房走了出
来,见了小飞便问:「跟孙老师请假了吗?」小飞吱唔了两句,玉芳也不细问,
只说:「马上就吃饭了,还画什么画?小飞不许闹你姐姐!」又转向那个少妇说:
「小飞,叫表嫂!」
只从少妇一出来,小飞眼睛便转不开了,料定这就是启明表哥娶的新媳妇名
叫郑俏的了,可惜结婚的时候自己不曾放假,没有去得,于是仔细的打量:只见
身材高挑,体态风骚,容长脸颧骨略高,厚嘴唇口似含朱;两只多情目,顾盼神
飞,一双丹凤眼,暗隐风雷;穿一条红色花边带褶的连衣裙,一头乌发用发卡松
松的挽在头上,脚下蹬着绊带的高跟凉鞋,玉趾涂丹,足弓胜雪。小飞不由傻傻
说了一句:「表嫂,你好漂亮啊!」气得胡柳月狠狠在他腰上扭了一下,小飞吃
痛,「啊」的叫了一声,引得客厅中人都看过来。
郑俏轻声娇笑,说:「你就是小飞弟弟吧?你怎么长得这俊呢。舅妈真是好
福气呀!」胡玉芳笑说:「我有啥福气呀,就是生了个讨债鬼。」言毕便招呼众
人入席吃饭。
胡柳月颇为乖巧,当下嫂子一起穿花蝴蝶一般进出厨房端菜。玉芳一面摆餐
具一面笑说:「郑俏啊,你们快坐倒,到了这里哪还要你们忙。」胡柳月闻言噘
着嘴说:「舅妈偏心啊,我也忙的。」夏繁荣正抱着孙女逗弄,便嗔了女儿一声:
「你个懒丫头,在家一个指头都不动,在舅妈家没做点事还会说嘴?」小飞听了
这话,便冲表姐嘻嘻的笑了。
顷刻摆了满满一桌,大家入席,夏昌盛便拿出几瓶洋河大曲,除了小飞和柳
月,一一都给满上。酒过三巡,男人们推杯换盏,兴致正高,几个女人却已经都
是脸飞红霞,千姿百态,各有了几分酒意。又过一会女人们纷纷退席,坐到一边
聊些家常。
郑俏颇有些不胜酒力,便支撑不住,起身说:「舅妈,我喝多了,头晕的很,
先去歇歇再来。」玉芳忙说:「那你就到楼上歇一歇去,底下太吵,楼上左边是
我新打扫了的,睡觉正好。睡一会下来切蛋糕了。」郑俏答应着,便往楼上去了。
夏繁荣笑说:「我这媳妇倒是个爽利人,就是不会喝酒。」玉芳一笑,并不
说什么。
小飞和胡柳月在一旁聊天,因说起柳月学习美术的事情,小飞近来对画画感
兴趣,便说:「我这几天也画了几幅的,月月姐帮我看看吧。」胡柳月调笑说:
「你会画什么呀,估计是乱七八糟的小人画。」说着冲小飞眨着眼睛。原来小飞
去年画了些乱涂鸦的画儿,不小心被胡柳月看到,很是嘲笑了一阵子。小飞有点
脸红,不服气的说:「不信我拿来给你看好了。」说着便到楼上卧室去取画儿。
小飞走到自己的房门口,只见门户大开,往里一看,不觉吃了一惊。原来郑
俏正海棠春睡般卧在他的床上。小飞暗想:「上来左边是客房,一定是表嫂醉了
走错门,误入我的房间来了。」于是小飞走上前想要叫醒她,来到床边,不觉又
停住了。郑俏此刻醉态妖娆,睡得正沉,越发显出那白嫩的脸,红润的唇,因为
发卡脱落,满头秀发如云一般铺在枕上。虽然房间装有空调,但是并没有开,此
时天气炎热,郑俏又喝了不少酒,因此香汗淋漓,满腮满颈都是,甚至濡湿了颈
间的一缕秀发。女人的汗香和着酒香,一阵阵的往小飞的鼻腔里钻,看得小飞心
中突突上火,似喝了酒一般,晕晕乎乎的去关上了门,回身轻轻坐到床沿上,脚
却不小心踢到了床边一双精致的高跟凉鞋。小飞心有所动,只见郑俏原本遮到膝
下的连衣裙已经被无意识的捋到浑圆的大腿根部,露出一双雪白的长腿,肉光致
致,勾人心魄。
小飞年纪本来就小,色壮怂人胆,再也抑制不住,便伸手去抚摸郑俏光洁的
大腿,甚而掀起火红的裙摆褪至腰上,急急的想要一睹女人的私秘处。
郑俏的阴埠高耸,宛如一颗熟透的水蜜桃,紧窄的小内裤包裹着雪臀与私处,
却遮不住那一丛锦绣的毛发,几根弯曲的阴毛从内裤的边缘伸出来,撩得小飞心
痒难耐,忍不住凑上嘴巴与鼻子去舔舐、闻嗅那里的滋味。女人阴部淡淡的臊气
和体香混在小飞的口鼻间,简直要让他大醉了,不觉拱着拱着力气就大了起来,
又伸手去扯女人的内裤。
这一阵动作惊醒了郑俏,快感令她刚无意识的哼了一声,便反应过来,一惊
而起间,也惊住了小飞。
「你干什么?」郑俏迅速的退到床头,拉裙子掩住下身。
「我……我……」小飞张口结舌,不知所措。郑俏电光火石间便明白发生了
什么事,又羞又怒,低声呵斥道:「小流氓!我马上就跟你妈讲去!」说着就要
下床。
小飞唬的魂飞魄散,见她伸脚去套鞋子,忙扑上去抱住大腿,低声哀求道:
「好嫂子,饶命啊,我不是故意的,千万不要跟我妈讲,不然我要挨打的!」郑
俏见这个俊俏的小男生被吓得涕泪齐流,不禁有些好笑,真不知道他刚才哪来的
胆子,但见那俊俏的让人心疼的脸蛋上都是害怕担心的神色,便有几分心软了,
不过余怒未消,羞愤中就势将抱着自己大腿的小飞一脚踹翻了个跟头,吓唬他说:
「小小年纪跟谁学得这些?我看你就是有意的!你怕打就行了?我是一定要跟舅
舅、舅妈讲的,不然你以后还要学坏!」小飞忙爬起来表决心说:「我以后再不
敢的,真的,我发誓。刚才我进来看见你睡在我床上,好漂亮,我才没忍住的…
…「郑俏这才省起自己可能走错房间了,举目四面一看,完全是一个男孩子
的房间嘛,不说自己无心,倒像有意勾引似的,心中气便消了几分。又想到自己
连这样的男孩子也能迷住,不由有点自得,再看小飞也不那么可恶了,于是说:」
饶了你也行,不过你以后都得听我的话,叫你干什么就干什么,不然我就告诉舅
妈打你!「又叫:」过来!「
小飞战战兢兢的蹭过来,口中说着:「不要再打我啊。」郑俏见他怯怯的狼
狈样子,鼻尖上竟然还粘着一根乌黑的阴毛,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说:
「放心我不打你了,谁叫你点个大就那么坏的?以后可不能随便对女人这样了,
你以为都像我好说话?」说着伸手擦掉小飞鼻尖上的毛儿。小飞见郑俏态度好了
许多,身子慵懒的斜倚在床头,美目流转,素手理妆,有着说不尽的媚意。小飞
胆子便大了几分,殷勤的给郑俏倒了杯水,又捧过镜子来让她梳头。郑俏安心的
享受着小男人的服侍,不过当小飞的手握住她白皙的脚丫子说是要给她捏捏脚时,
郑俏这才发现了小飞顺杆爬的厚脸皮,她哭笑不得的一脚蹬过去,「滚蛋!」
小飞灰溜溜的跑出门,一面还回头嘟囔:「不领情算了,我平时都只给我妈
捏的!」郑俏倒气笑了:「滚你妈的蛋,我可不是你妈!」
小飞下了楼来,柳月便笑说:「怎么那么长时间?你现画的啊?」小飞讪讪
的一笑,只说:「我忘了放哪儿了。」柳月有些狐疑,习惯性的想要揪住小飞的
耳朵逼问,不过碍着妈妈和舅妈在场,只得作罢,便说:「别是你不好意思拿来
吧?」小飞想着刚才的香艳情景,只顾着傻笑也不回答,气得柳月也不理他了。
过了一会郑俏才下来,神态并无异样,倒是小飞心虚不敢看她。稍后便切了
小飞的生日蛋糕,玉芳一一的分予众人,小飞和柳月只顾着互相涂抹,直闹到下
午四点多钟,胡守礼和夏繁荣都说要家去了,夏昌盛苦留晚饭不成,便一家子送
到门口。玉芳又拿出一千元钱来往郑俏手里塞,说给新媳妇的见面礼,郑俏死活
不要,玉芳假装生气道:「见面礼是应该拿的,嫌舅妈给的少呀?」夏繁荣便道:
「你舅妈给你你就拿着吧!」郑俏这才收了。
胡守礼一家住在西桥镇,因环秀镇与之接壤,倒也并不远。夏繁荣便叫侄儿
放假来玩,不想郑俏也把头伸出车窗说:「小飞一定要来啊,看看表嫂家的新房
子。」原来胡启明结婚盖了新房,小飞还不曾见过。小飞见表嫂忽然招呼自己,
不由浮想联翩,大为兴奋,连忙答应下来,只说放假一定去。正是——春风半度
初相会,便是神女遇襄王。
【待续】